,实在不行,也可以再加,可是袁小姐太不识抬举,这叫我们很失望,所以现在,三百万就变成了五十万。” 王华芝听他这么说着,就觉得有只金鸭子从自己眼前飞走了,心里暗骂袁思思没脑子,又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三百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你要是不给,我们一定会闹到底的!” “王女士,我建议你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实在不行,就摸摸自己的腿,”秘书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毫不客气道:“你要是真的想要,别说是三百万,三千万也不成问题——冥币,你到地下去花吗?” 王华芝听他毫不遮掩的威胁,两条没有知觉的腿都有点发软,打颤道:“你不要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 “王女士,你又在说笑了,我可是守法公民,怎么会恐吓你?” 秘书打个响指,身后的人就走上前去,将散了一床的钞票重新装起来。 他笑眯眯的说:“只是你也知道,这个社会毕竟不是全然安稳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冒出两个疯子遇人就砍,你老了,死活都无所谓,你儿子可还年轻呢,要是丢个胳膊少个腿儿,多可怜啊。” 话说到这儿,王华芝的心理防线已经全然崩溃了。 这群人敢对她动手,怎么可能不敢对袁明动手? 他要是出了事,老袁家的香火可就断了,那不是要了她的命? 王华芝不知从哪儿涌出一股力气,猛地扑过去,把装钱的人推开,将钞票死命往自己怀里搂。 “我答应你!”她声音尖锐,面容也有些扭曲:“我会叫女儿闭嘴的,她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但愿如此吧。”秘书冷漠的看着她,说:“只是王女士,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搞砸了,又或者想什么都不干,就把这笔钱吞下去,恐怕是会噎死自己的,凡事三思而后行,别做叫自己后悔的事儿。”说完,他看也不看王华芝,领着人走了。 秘书来得快,走的也快,只有散落了一床的钞票,证明真的有人来过。 袁明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眼珠子都在放光,他咽口唾沫,小声的问:“妈,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人是谁?” 王华芝顾不上回答他,七手八脚的把钱装起来,弄整齐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回到箱子里,紧紧给搂住了。 袁宽神情有些复杂,稍微顿了顿,才说:“这事,还要从你姐姐去酒店打工说起……” 他把事情原委说了,又从怀里取出根烟,默不作声的点上,走到外边儿去抽。 袁明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愤愤不平道:“合着咱们家这些倒霉事,都是因为我姐啊?!” 王华芝心里比他更气,只是看在那五十万的面上,勉强扒拉了儿子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得有个数,她要是不松口,这五十万咱们拿着可烫手。” “她敢不松口,”袁明一向看不起袁思思这个姐姐,这会儿听完,忍不住嗤笑道:“几天不见面,她还能反了天?!” 袁家三口子把算盘打得啪啪响,商量完了又给燕琅打电话,叫她明天到病房来,说是有事跟她商量,燕琅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第二天清晨,燕琅起个大早,吃过早饭之后,又跟赵琴夫妇一到出门,往医院去见袁家人。 赵琴把那份亲子鉴定的结果搁进档案袋里,想了想,又从包里摸出一块手机,关掉声音和震动,调成录音模式之后,小心的放到了包里。 “袁家夫妻俩我都见过了,说句无赖刻薄一点也不为过,”她向燕琅道:“对付这种人,证据越多越好。” 燕琅笑着赞同道:“老师考虑的很周到。” 王华芝见袁思思执意要告纪城,唯恐她不肯服软,特意把自己搞得憔悴了点,又把袁明眼睛给揉红了。 “就因为她一个人,把我们害的这么惨,她再不肯松口,那还是人吗?!”王华芝理直气壮的说。 赵琴在医院门口买了点水果,叫燕琅拎着去给护士们和主治医生,跟唐蜜稍微寒暄几句,才去病房里探望王华芝。 “思思,你来了?”王华芝有些虚弱的咳了一声,虚虚的伸出手,向她说:“妈妈这几天心情不好,太急躁了,是不是伤了你的心?” 她咳得更厉害了:“你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一定不会跟妈妈生气吧?” 燕琅微笑着帮她拉了拉被子,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去,道:“妈妈,你伤的是腿,不是肺,咳的有点假哦,难不成你腿瘸了,脑子也跟着瘸了吗?” 王华芝哪里听过袁思思这样冷嘲热讽的说话,脑子里嗡的一声,当即就呆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她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袁思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事情发展的十分突然,周围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