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在意这个。 这些天,村里家里的大小都去了地里,忙着刨出红薯, 然后再把红薯刮成片,晒干后,就可以磨成红薯面吃了。现在村里空下的地方到处都是白花花一片,就跟下雪了一样,全是各家晾晒的红薯干。 听到徐诺说到队里分给四人的那一棵树的柿子,罗知谦说,“行啊,早点收回来省心。” “收回来也把柿子弄成柿子干吗?”唐宋问。 “柿子也能酿酒的,一棵树的柿子呢,咱们试着酿点?”陈慕西突然想起,好似没有听过柿子酒,就多嘴说了一句。 “说的简单,你会酿酒?”徐诺一张嘴,就把陈慕西堵了回去。 陈慕西翻了个白眼,说,“不会可以学,谁说不会就不能学会的?” 罗知谦看不对盘的两人又要发动战争,忙说道,“试试也没什么,那么多就算加上咱们寄给家人的,也吃不完,柿子酒还真没尝过呢,正好尝尝鲜。” “酿这种果酒需要糖吧?算谁的?”徐诺说。 徐诺此言一出,罗知谦和唐宋对视了一眼后,都不说话了。 一斤白砂糖要七毛钱一斤,既然酿酒了不可能就酿一点点,白砂糖肯定不是一斤半斤就够用的,要买白砂糖的话,肯定要每人拿一些钱出来。 去年干了一年,就分到手了几块钱,平时买盐都要一毛五一斤,虽然吃饭不是只吃盐,粮食队里发的有,可平时买盒火柴、煤油、寄信之类的也是花费,根本就没有余钱来挥霍这些没必要的东西。 况且,又到年尾了,如果回家,来回的车票钱也要有,到家了,又都是一大家子人,大过年的侄子外甥们要给压岁钱,不说孝敬父母了,可也总要拿些伙食费出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用钱的地方,大家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瓣花,又怎么会去干这种消遣一样的奢侈事情。 看大家都不说话,陈慕西才想起忘记他们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了,心里哀叹一声,说,“咱们要不要试试怎么做柿饼,然后去县里供销社问问收不收?” 要想有钱就得学会开源节流,可日子已经过得每月除了买盐,什么都不买的地步了,大家晚上连煤油灯都是尽量不用,再节流也没的节了,只能想想开源的法子了。 “咱们这柿子树多的漫山遍野都是,供销社收了,卖谁去?”徐诺问。 陈慕西想也没想的就说,“本地没人要,那就销到外省,不可能哪里的柿子都多。” 徐诺站起了身,说,“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太早了,明天先把柿子打下来再说吧。” 罗知谦眉毛皱了一下,眼睛看了一下徐诺和陈慕西,感觉两人的对话有些和以前不一样。 陈慕西注意到罗知谦眼神不定的看着自己和徐诺,笑着站起了身,说,“不用自己做饭的感觉真好,我去隔壁吃饭去了。” 陈慕西一说这拉仇恨的话,累的腰酸背痛却还要自己生火做饭的徐诺,立马就讥讽道,“真不知道这种不靠自己劳动的拿来主义,有什么可炫耀的!” “那也比不懂变通的吃狗食强。”陈慕西张嘴反驳回去。 徐诺气的瞪眼,“你说谁吃的是狗食?” 这时,一旁趴着的煤球突然直起脑袋,对着徐诺“汪汪”叫了两声,仿佛是回答徐诺的话。 陈慕西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煤球还真是神助攻啊! 看着两人又开始瞪眼睛吵,唐宋和罗知谦都没说话。唐宋是不懂拿来主义到底什么意思,听的有些一知半解,罗知谦是舒展了眉毛的不想理。 等陈慕西去了谢家,却看到谢闻燕在厨房做饭,没有看到韩珍,就问了一句,“韩姨呢?没在家?” 谢闻燕头都没抬,说,“老毛病了,在炕上躺呢。” 陈慕西眉毛皱了皱,说,“我去看看。” 说完就朝韩珍住的窑洞走,谢闻燕这时抬头看了眼只剩个背影的陈慕西,有些不解的摇摇头,真搞不懂陈慕西干什么对自己家的事这么热心。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后,陈慕西就和徐诺四人朝山上进发,此时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黑褐色的树枝上挂着一个个橘红色的,像是一个个小灯笼的柿子,看起来漂亮极了。 在爬到树上摘柿子休息的空档,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还有远处那笼着薄雾的连绵山丘,陈慕西突然对未来的生活,有种跃跃欲试的期待,还有什么比用自己的双手和能力去改变生活的环境,更让人激动的事呢,更重要的是,能帮到自己想帮的人。 陈慕西自穿越后,都是被动的去承受去适应周遭的变化,从没有试图去改变什么,这次来到洛水村,虽然是有目的的,可如今打算要做的事,却是事先没有预料到的,虽然在徐诺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陈慕西一直都有些心里没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