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还是不让去?” “世子爷,先前争吵是我不对,分明是师父更好一些,您也这么认为吧?” 秦初苧想拿道歉换个同意,世子爷一听唇角还没翘起,秦初苧呀了一声,“我的鸽子!” “派人去找了,进宫。” 两人往宫中去。 宫中尚且还是一片欢庆。 不久前,被国公夫人打晕的秦仲清在皇后宫中醒来,因顾及着女儿的安危,怎么都不愿去见太后,只在侧殿陪着秦夫人,国公夫人无奈地在殿中徘徊,直到世子爷的口信到了,秦仲清才安心,一行人终于去往春熙殿。 春熙殿有着宫中最阔大的整殿,容纳下朝堂百官及其家眷,这会儿众人已各自为太后奉上贺礼过了,觥筹交错中,高座之上,圣上精神还好,正与张皇后低语,太后则是与脚下的长公主说话,李枝在旁陪着,三皇子在云贵妃处,蒋柔正与傅夫人坐在一起,一众人难掩欢喜,都以为国公夫人被困住了手脚,来不了了。 忽然一声禀报传来,国公夫人却是姗姗来迟。 几人把心一提,见她孤身进来,顿时松了口气,不带秦夫人那就是输了,长公主见太后因对国公夫人的迟到不满让她一直跪着,张口就问,“母后大寿,夫人何故吃了这么久才来?” 这无异于是在挑事,正欲让国公夫人起身的圣上不耐烦地看过来一眼,国公夫人笑道,“不敢有意来迟,是为了给太后寻贺礼才迟了些。” “哦,那起来吧,是什么贺礼?呈上来看看。” 圣上这么说了,太后也不好继续甩脸色,便点了点头,圣上本意只是想活稀泥,没料到见了呈上来的玉坠面色突地一变,太后暼来一眼,亦是怒声质问,“这不是哀家的玉坠么?” “太后明鉴,这正是您当年戴在长公主身上的玉坠。”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这若是太后的玉坠,那长公主手里握的是谁的? 国公夫人冷笑,“那是个假的!” “夫人可真会开玩笑?”长公主内心一慌,面上笑得从容,朝着太后递过玉坠,“那日初见母后,您说这便是当年那只,您自己的东西定认得清,至于夫人送来的那只,您说是真的么?” 两只玉坠一模一样。 百官伸着脖子看,圣上瞧得仔细可也辨不出,可他晓得国公府不会欺君,脸色难看极了,“母后,您看?” 太后捏着玉坠,缓缓沉了脸,“瞧着是哀家的,这只从哪来的?” 国公夫人闻言转了头,“进来吧。” 稍后,秦仲清扶着秦夫人出现了,近日秦夫人病好了许多,虽说行为还有些异常,但已能记起小时许多事情,且口齿清晰,她穿着华服,梳着发髻,一进殿来,殿中静了一下就轰得一声乱了,有人惊呼一声,“太……太后?” 这张脸与太后多像啊! 太后霍地从座上站起来,年纪大了,动作太猛,身子差点倒了下去,一旁的长公主要去扶,被她抬袖甩开,圣上只好扶了一把,太后下了一个台阶。 底下秦夫人一看见太后就喊了声,“母后,母后……”她落下泪来,疾步过去,要瞧着两人就要相认,李枝到手的富贵没了,不由失口大喊,“那不过是个傻子,怎能是真的长公主!” “啪”得一声,太后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在太后冰冷的视线下慢慢萎了身子,张皇后冷眼望来,“李姑娘,慎言。” 长公主蒋柔等人面色一白,太后打了李枝,太后信了!众人亦是这么想的,唯有太后知道,她还不确信,可是当下面那个女子张口喊母后时她的一颗心被狠狠揪起,更是听不得李枝那话。 当初三皇子领着长公主回来,她是没这个感觉的,因为有玉坠还有一张与她容颜相似的脸,她太想念女儿了,一时欢喜就没怀疑认了下来,可眼前这个,她没有半分欣喜,心脏就疼得受不了了。 这时三皇子突地出来道,“玉坠可以作假,面容亦可以作假,皇祖母三思!来人!拦住她!” “慢着!” 国公夫人拦下进殿的侍卫,“两者都能作假?我怎不知,难不成三殿下做过?” “我岂会做这等龌龊之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