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对了,夫人这几日开心,是因为她以为自己还是小时候,你们得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秦初苧有些紧张。 “我估计过阵子夫人该认为自己应当有个娘亲。” 秦初苧:“哎?” 可她外祖母逝世多年了,上哪儿给娘亲找个娘亲啊! 大夫很快写好方子。 秦初苧接过方子,交予秦穆放好,嘱咐他们每日按大夫说的煎好药喂给秦夫人,颇为为难地问,“适才您说娘亲,这个不好太办,能推迟一阵再让娘亲想娘亲么?” “也能,喂了药会好些,但推迟不了太久。” 绕是这样秦初苧也满足了,现今她□□无术,只能委屈自己娘亲了,命秦穆把大夫送回宮观,秦初苧陪娘亲至夜间,瞧着娘亲睡了,悄悄回了宮观。 却不知屋漏偏逢连夜雨。 漫长的黑夜一过,曦光撒下,秦初苧去往玄妙殿路过花苑时听得几个道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时隔几十年,长公主竟还能回来!” “据说是三皇子找到的!” “那三皇子要风光了!” 秦初苧驻足听得再仔细也有些疑惑,长公主?她从未听说过,耳边脚步声靠近,抬眸一望,不知何时张载言到了跟前,“这回秦姑娘的麻烦大了。” 今日,整个京中都沸腾了,说是宫中的太后娘娘找到了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也就是圣上的亲妹妹,长公主。听说这三十多年来,太后夜不能寐,日日思念着这个女儿,宫里人都猜测太后的坏脾气就是被失女之痛折磨出来的,如今日思夜想的女儿找到了,太后喜极而泣,抱着女儿不撒手。 “这本是喜事,怎会给我带来麻烦?”秦初苧疑惑道。 张载言深深地望过来一眼,“帮太后找到长公主的是三皇子,三皇子告知太后,此事武安侯府功不可没,太后连说三个好。” 一个好已足以令武安侯府得势力了,更何况是三个好,武安侯府这就要春风得意了。 张载言想必也知了秦家与武安侯府的旧事,“秦姑娘如何准备?” “此事怕是没法准备,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初苧说这话时牙疼得慌,这还不算,花苑又传来一声,“据说三皇子有意纳侯府姑娘为侧妃。“ 秦初苧:“我听张大人的!” “武安侯府不会留下令严的。”张载言问。 之前他曾说过,如今太后与圣上置气,只要双方还僵着,秦初苧的父亲秦仲清还算无事,一旦哪一方打破平衡,那就危险了。 如今,太后这一方被打破了,武安侯府如了太后的意,只要略使手段就可鼓动太后处死秦仲清。 秦仲清一死,是非曲直都可由他们说,二十年那件旧事也可再说成是秦仲清犯的错。 秦初苧目光一凛,“张大人,哪怕武安侯府再得势,还是抵不过国公府吧?” “你有法子了?” “没有,仅仅是一个设想,还需印证一下。” 同张载言一起进了内殿,世子爷手指捻了一下画笔尖,掠来一眼,“怎来了?” 秦初苧正欲回答,张载言先行一步道:“朝堂有变。” “不听。” 张载言被打击得眉眼一垂,秦初苧略微一想就明白他这个意思了,哪怕她对朝堂不甚了解,但是一个侯府的重新得势,一个皇子即将风光,这两者还要拴在一起,对朝堂格局势必有所印象。 张载言既然要说,肯定和国公府有关,她还想试着借国公府的势,世子爷若是不听,恐怕不利于国公府吧? 秦初苧情急之下道:“我家中有变,我爹爹要危险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