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陶恂昨天醺酒才叫自己上去,陶恂一向挑嘴,早上起床气又大,是最难说理的时候,自己被打发过去给他熄火完了,下来老爷子却故意避开了他。 陶恂自己没有收拾东西的习惯,但家里的阿姨定时打扫,不可能单单漏了陶恂的书房没有打扫 ——除非是有人刻意吩咐了不能动。 ——老爷子故意让他看见。 但记得更清楚的却是陶恂半敞开的衣领,刚刚醒来时眼里的惊喜和茫然交错的神情,那一截格外修长的锁骨——以及,衬衫上扎眼的口红印子。 他并不清楚自己是在在意些什么,陶恂放浪形骸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上辈子在他面前更出格的事儿都做过,口红印子是没有什么参考价值的,毕竟陶恂弯,哪怕有再多的女人想往他床上爬,他也只喜欢男人。 更何况,就算陶恂喜欢女人,能结婚生子平平稳稳过完一生,不也是他所希望看见的吗? ——却不知道,心里这莫名其妙的烦躁从何而来。 沈琛微微皱起眉头,他自小聪明而强势,掌控欲惊人,哪怕他收敛的不错,但是他自己知道,不过都是假的,他习惯于掌控全局,最厌恶的便是有什么脱离掌控。 ——他隐约觉得 ,有些事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这种感觉算不上好。 —— 陶恂握着汤勺僵了许久,目光一直跟着沈琛到走廊尽头,他觉得自己在暴怒的边缘疯狂试探着,然后结束在他一句在楼下等你,再大的怒气一下子就熄了个干净。 但是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他知道琛哥有洁癖,但是——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哑火了——不怪琛哥觉得脏手,他自己都受不了,这下连汤也不喝了,四处摸手机给许四打过去。 “谁特么昨夜扒的我衣裳?口红印子随便乱印?” 许四也是宿醉刚醒,听见这声吼耳朵都麻了半边,连忙把自己怀里的美人推开,手机也赶紧离开耳朵:“怎么了?你大早上的吃炮仗了啊?喷什么火?” “谁昨天扒的我衣裳?我昨天叫人了吗?长没长眼睛?!”说完焦躁的踹床。 许四仔细琢磨了一下,回过味来:“沈总今天终于抽空过去临幸你了?” 陶恂:“......” ——炸了。 “许四眼!你是最近欠抽了是不是?!” 许魏摸了摸鼻子,旁边的美人乖觉的帮他穿上衣裳,他这样的纨绔子弟玩起来没数,但是有些事不能给人听见他也知道——毕竟也是个玩物而已。 “陶恂,在外面玩这样难道不是正常的?你为了个人这么大反应干什么?”他按了按眉心,寒冬腊月阳台有点冷,毕竟还是不如被窝里舒服。 “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可我们这样的家世传宗接代还是得考虑的,你不试试女人怎么就知道不喜欢?再说,你这四年身边环肥燕瘦什么样的没有,干什么就准备一棵树上吊死?” “还守身如玉四年如一日 ,我说陶恂,你够了没?” ——简直有病,他这样同样没脑子的纨绔都恨铁不成钢 。 “你看他把眼睛往你身上放过一天没有?该利用的时候利用,该踹的时候也没见他留过情,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陶恂安安静静的听他骂完,一字一句:“我问你衣裳和口红印子怎么回事?” 许魏:“......” 突然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衣裳是回去老爷子吩咐人给你洗澡,结果你谁动都发疯,上楼扭打的时候自己撕烂的,口红是个小模特蹭在你身上的,放心,就一个口红印子,我就把人提溜出去了。” 最后还不忘嘲讽两句:“——兄弟给你保住了你留了二十几年的贞操,给你家沈总好好留着吧。”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b?”骂完就挂电话,游戏花丛的许四少看了看在里面乖巧等着自己的小美人,心里总算舒缓了一点。 钱货两清的交易多容易,怎么会有傻逼玩意儿掏心掏肺遇见个无情无义的? 真绝配,一个没心一个没脑。 但无端的,他却有点莫名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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