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我去处理,你好好睡一觉。” 声音虽然依旧泛冷,但已经是温和的范畴 。 陶恂本来想说事的,那些话突然就好像卡在了嗓子里,叫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直到沈琛走出去陶恂都没闭眼,他能听出来沈琛的脚步有刻意放轻的成分,但他觉得有些睡不着,他担心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能不能接受这样巨大的变故。 琛哥争强好胜,这回被压一头不知道心里该怎么难受。 烦的忍不住抓头发,然后蓦然记起这是琛哥的床。 ——这下好了,连头发都不敢随便抓了。 不知道琛哥怎么想的,烦躁的要疯了,怎么可能睡得着? ——睡不着的陶公子十分钟后抱着被子睡的真香。 ...... 沈琛在阳台上给许四公子打电话。 许公子实惨,刚刚睡了三个小时就被连环夺命扣吵醒,恨不得摔了手机,接起电话就是一通怒骂。 “陶恂你有完没完?不行你撞门成吗?他心情不好你在门外等着有个屁用,有本事去踹门你找老子干什么?半夜三更被拉起来到处找关系欠人情,我容易吗我?” 沈琛默默听他骂完,方才开口:“是我。” 许魏:“......” 不自觉坐正了一点。 这是对家里长辈才有的态度。 许四公子觉得这位出国四年回来的沈大公子虽披了幅年轻的皮囊,内里却与他们并不一样,他上不十分清楚,但大概是阅历和气势上的不同。 “沈哥有什么事儿?”许魏试探了一句。 “昨天夜里陶恂是怎么回事?”沈琛按了一下眉心,声音很是沙哑。 许魏家里有矿,做事看着放荡不羁,但其实就是虚张声势,实际上胆子小的很,上辈子虽然也是跟着他和陶恂为虎作伥,但因为胆子小见了一次血后吓破了胆子,回去老老实实的继承家业去了,所以后来被一锅端的时候才幸免于难。 许魏心里疯狂腹诽,陶恂半夜发疯了呗。 但话不能这样说,太欠抽,得委婉点 ,所以他开口道:“没什么,他昨天夜里脑子被门夹了,沈哥您就当看了个笑话。” 沈琛不想听他胡扯,直截了当的问:“钱呢?” 那边沉默了一下,许久没说话,半响才传过来一声极嘲讽的笑声,又有点说不出的意味:“我还真当沈哥你担心他了,原来是担心钱啊。” “钱还回去,借多少还多少,房子车子都不卖,人情往来都算在我这儿,有人拿这个过来问就报我电话——这事儿谁问起来都跟陶恂无关了,记在我头上就是。” 话说完就挂,没留分毫余地,反而是另一边的许魏握着手机半天没反应过来。 哎,刚刚沈琛说什么来着? 于是两分钟后电话再一次响起来,许魏又给他回过来了。 “沈哥,那什么 ,”许四公子握着手机,尴尬了一下,“其实没钱,我唬他的。” 沈琛呼吸微微一窒:“......” “那什么,我是觉得他这样投进去跟打水漂没啥区别,更何况你连门都不给他开一下,他昨天夜里疯了一个晚上,又不给陶家打电话——你这事儿一开始陶伯父就是不看好的,那么大笔钱谁能一时半会凑出来啊.....” “他差点想去贷款,我哪能看着他走到那一步——”许魏越说越心虚,“说出来不怕沈哥你不舒服,我以为沈哥你就是坑他来着的,他自己也不长点心,我昨天不唬他一下指不定得疯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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