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和材料商如潮水般一涌而入,蔚为壮观地聚集在里面的场地上。 一个叫王兴元的材料商有些法律意识,他对着大家喊: “暂时不要闹,在这里静坐。除了包工头外,你们推荐几个代表,跟我们一起上楼,跟总裁谈判。” 温倩文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被他们堵在楼上。她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瑟瑟发抖。 她抖着手不停地打叶皓手机,却一直打不通。 昨天晚上,汪千雅给她打电话,把叶皓跑出医院,去山中练武的事告诉她。她还是拼命打叶皓电话,让他过来保驾护航。 今天上午,气氛不太对头。各种不利的消息接踵而至,民工要来闹。温倩文好害怕,连忙打叶皓手机,一直关机,怎么也打不通。 正在这时,市监察局的人到了。作为雪霖集团总裁她不能走,也走不掉。温倩文关了办公室的门,跟他们一谈就是一个上午。 中午,她到食堂的包房里招待他们。吃完饭,刚送走他们,她正要躲出去,第一批民工就到了大门外。 她躲不了,只能坦然面对这个变局。 他知道民工来闹,弄不好会出事。要是有人在背后鼓动撺掇,搧风点火,他们的行为会很激烈。 温倩文听到大门外民工开始起哄推门,吓得红颜失色。她想躲起来,可办公室里哪有地方可躲? 没人过来安慰她,帮助她,只有她爸爸迅速走过来,对她说: “倩文,要不要报警?” 温倩文见爸爸来帮她,心里感到一丝温暖,也有了一些勇气。她想了想说: “他们还没有闹,再等一等,看一下吧。” “你不用怕,我在这里保护你。” 她爸爸挺有男子气概地说: “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眼他拼命。” 温倩文脸露惧色说: “你又没有本事,哪里打得过他们?” 温国豪看着女儿说: “你还是离不开他,没有他,我们不活了?!” 温倩文皱着眉头说: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怕他们背后,有人搧风点火。” 温国豪身子一震,疑惑地说: “不会吧?谁这么大胆?” 正这样说着,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从外面一下子涌进来十多个人。 温倩文吓得惊叫起来: “啊,你们干什么?” 材料商王兴元先说话: “温总,你不要怕,我们是来要钱的。你们欠我们材料款,什么时候给我们?” 温倩文双手和嘴巴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钱,肯定要付给你们,只是请你们,再等几天。” “不能再等,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 王兴元提高声音说: “再等,我们就要被你们拖垮了。” 坐在会客区里的温国豪,想把他们的矛头引到他身上: “不是我们拖你们,而是关楚集团拖着不给工程款。” 另一个平顶头材料商凶巴巴地说: “我们不管,我们的合同是跟你们雪霖集团订的,这钱就要问你们要。” 民工头叫绍宏庆。绍宏庆一开口,嗓门高就吓得吓人: “我们工地上的民工,已经三个月没有拿到生活费了。你们是总包方,我们不问你们要,问谁要?不管什么情况,今天必须把民工工资发给我们。不拿到钱,我们就不走!” 温国豪知道,跟他们来硬的肯定不行,就软着口气说: “你们都坐吧,有话好好话。呃,民工工资,总共是多少?” 绍宏庆说:“我们工地,总共有两千三百多元。” 另一个工地包工头说: “我们工地是一千四百多万。” “我们工地,大概八百多万。” “我们材料款,今天也要给钱。”王兴元急起来。 “今天不给钱,我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这个材料商叫巫云兵。 巫云兵是温华健的酒肉朋友,也是温华健介绍过来做建材生意的。温华健已经从他身上拿了三百多万回扣。 这些情况,温倩文和温国豪都不知道。 温国豪问:“你是做什么材料的?欠了你多少钱?” “我是给工地送钢材的,总共欠了我一千多万元材料款。” 巫云兵挺着胸脯说。 温华健吃他百分之五回扣,这笔钱要到,巫云兵给他五十多万回扣。温华健打电话给他来要钱,也是一举两得。 王兴元说:“我是给你们送混凝土的,你们总共欠了我两千多万元。再不给钱,我们的搅拌站要被你们拖垮。” 接着,办公室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