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回各屋去……嫤娘啊,天亮以后陪着你婆母也进宫一趟。” 嫤娘应了一声。 田骁带着妻儿向父母行礼告退,然后回了院子。 一路上,嫤娘只觉得…… 田骁脚步疾快,双拳紧握? 她与他做了十余年夫妻,哪还会不了解他? 那他为什么这样暴怒?是因为气忿长清郡主的傲慢与无礼?还是为了什么其他的缘故? 进了歇竹院,田骁阴沉着脸,径自去了他的书房,嫤娘则开始交代铎郎了。 因铎郎身上并无官衔,所以明天他是不能入宫的。于是嫤娘便教他一大早就要先护送外祖母和珍宝儿回夏府,然后再去一趟山上,把昨天的事儿报与他大伯父和殷郎知道。 交代好这些,她又让侍女们帮着,将她穿在最外头的大礼服上的披锦,腰带什么的全拿了下来,只穿了外头那件绣锦的玄衣,然后倚在炕床上眯觉。 此时已过了三更,再折腾下去,只恐怕没有时间休息了,索性小憩一阵子。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恍惚中,田骁从外头进来了,还带着一身的寒气。他站在她面前,怔怔地看着她,然后坐了下来,将她半倚着炕床头的身子扳正了过来,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你放心……” 他喃喃地说道。 睡得正迷糊的嫤娘勉强抬了抬眼皮子,问道,“……什么,什么?” “无事,你只管安心睡着。”田骁应道。 嫤娘又睡了过去。 不多时,她被田骁轻轻地推醒了。 “嫤娘,时辰到了,敢起了。”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嫤娘只觉得眼皮子发沉,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又花了一会儿的功夫让自己变得清醒,这才急急地推开了他,一迭声地命侍女们进来,帮着她重新打理身上的衣裳。 她一边忙着叫侍女帮自己收拾,一边急着让厨下赶紧做了早饭过来让田骁先用。 田骁也没推让,直接吃了大半锅汤饼,再擦擦嘴,和嫤娘打了声招呼就准备走了。嫤娘连忙叫住了他,围着他转了两圈,见他仍然穿着昨天夜里的那身官服,显见得是根本没换。但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衣裳袍角等处一点儿皱纹都没有? 嫤娘这才让他走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在侍女们的帮助下,嫤娘才收拾好自己,又让侍女们轮流替自己好生看了看,又检查了一番,确定自己穿的大礼服没事儿,也没有因为穿着眯过觉而压出了痕迹…… 跟着,她这才领着侍女们,匆匆往婆母田夫人的院子走去。 在路过如意坊的时候,嫤娘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只见如意坊仍然大门紧闭,而且还静悄悄的,难道说,长清郡主已经抢先一步入了宫? 田夫人正慢悠悠地坐在饭桌上用早饭,见儿媳盛妆前来,连忙拉了她过来坐下,说道,“这汤啊水啊的,别动,用些馒头交子罢……嗯,玫瑰糕是甜的,仔细吃了肚里泛酸……来,吃这个,葱花儿卷,快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