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精光四射,还捏紧了拳头。
兄弟二人面对面站着,靠得极近。
他们低声说了些什么……
最终,田骁微微点头,神色凝重。
田大郎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看着兄长远去的背影,田骁抿紧了薄唇。
呵呵。
赵德昭……
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田家本不欲参与储君之争,但赵德昭此举,还真是逼着田家站队啊!
想起了之前父兄交代的话语,田骁又是感激又是心神澎湃。
感激的是,父兄如此支持自己,竟将他们经营多年的人脉和隐藏起来的实力悉数交与自己。
心神澎湃的是,自己也不能拖父兄的后腿!
父亲刚直不阿,硬气有余。他的硬气,是架在实打实的实力之上。兄长本有远大抱负,却因为父亲的位高权重,而不得不留在京中作质子……
唯有自己,深受父兄荫护而无半分回报之力。
他日,自己定要有番大作为,才能成长为令父兄骄傲的倚仗!也好教所有人不得觊觎属于他的一切!
田骁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回了院子。
兄长被召入宫当值,可以是有心人为之,但也有可能确实是意外。
唯今之计,还得冷眼旁观。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一脚跨进院子,田骁又听到妻子温柔的声音在厨房响了起来。
他站定,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饭菜香气,忍不住想道,倘若没有那些个烦心事儿,就这么和她在一块儿,过过舒心的小日子……
该多好!
不过,这事儿也很快就能平息了。
明天就是重阳节,赵德昭若是知道收敛,那么大家就相安无事一直到过完年,他带着嫤娘去了瀼州,什么事也没有。
倘若赵德昭不知收敛,定要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想到这儿,田骁不由得凤眼微眯。
一丝狠绝的光从他狭长微眯的凤眼中轻泻了出来。
凭他是将相王候呢!惹了他田守吉,觊觎他田守吉的妻子……就该死!
他抱臂坐在书房里,凝神细想。
到了晚饭时分,嫤娘吩咐小红摆了饭,果然拿了一壶被井水湃得冰冰凉凉的果酒,给田骁和自己各斟上了一杯。
田骁见那果酒,又与几年前在她家庄子上饮的不一般。
这一次的酒水不是清澈透亮的,大约是因为酒水本身就是微微的米白色,因此泡了红石榴籽儿以后,那米白色的酒浆就变成了柔柔的粉红色。
田骁举杯浅抿了一口。
浓冽的酒香中混着清香的果味,有些微微的酸,又带着淡淡的甜……
他忍不住又品了一口。
入喉清凉,一丝辣口呛鼻的感觉也无!
田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嫤娘嗔道,“你真当这是果儿酒呢!哪能这么空腹把酒当水喝的,快快吃些饭菜垫垫底儿。”
说着,她亲自挟了一筷子炙羊肉堆进他的碗里。
田骁笑笑,将那块炙羊肉吃了。
吃了几口菜,嫤娘也试了口石榴酒,可石榴酒一入喉,她就皱起了眉头,不满意地说道,“这酒的后劲儿也太大了!二郎,我给你添些乳蜜进去,可好?”
田骁笑着挟了块药膳乳鸽吃了,又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说道,“加什么乳蜜,我又不是你们娘们……再给我满上一杯。”
嫤娘没法子,只得又给他斟了一杯酒。
见他不肯加乳蜜,嫤娘便在自己的酒中加了一匙,搅拌均匀之后再喝,感觉甜甜醉醉的,很是好饮,不由得也有些贪杯。
夫妻俩相依偎着吃完了酒菜,又去院子里赏了一回夜景,回了内室各自洗漱过了,便下了帐子窝在床上……
嫤娘看了田骁一会儿,半晌才说道,“明儿就是重阳节,咱们,咱们……要去香山寺了。”
田骁靠在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