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进去……却会触了官家的底线!” 茜娘分析得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那么,要置自己于死地之人,又有条件知道那日赵德昭与自己私谈……除了华昌候夫人和柳繁繁之外,就只有宫里的人了! 嫤娘发了半天的呆,轻声问道,“你把几年前我在宝妆楼遇到的事儿和你家大郎说了?” 茜娘一滞,神色有些忸怩。 嫤娘叹了一口气。 “不瞒你说,在我和大郎说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别忘了我家大郎和你家二郎也是师兄弟,他俩还好过我俩呢!”茜娘说道,“……再说了,你自幼藏于深闺,外人哪有什么机会知道你,又有谁会和你过不去?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华昌候府的人了!” 嫤娘沉默不语。 茜娘却道,“……哎,你知道,后来这流言是怎么止住了的?” 嫤娘缓缓摇了摇头。 茜娘道,“听说胡昭仪受了训斥,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嫤娘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问道,“你怎么知道?” 茜娘掩嘴笑道,“这个你还要问我?田大郎是官家跟前的金吾卫,一查那日,便查出花蕊夫人与胡昭仪起了争端,累及了你……后来二王爷经过那儿,替你说了两句话……可有这事?” 嫤娘点了点头。 茜娘便道,“当时胡昭仪为难你的时候,柳繁繁也在,那么多人看着呢!怎么就变成你和二王爷单独相处了?既然你和二王爷单独相处了,那又有她什么事儿?宫里的门禁严得很,宫妃宫女一向不能出去,除了柳繁繁,还有谁有这个能耐把这事儿传出去?” 嫤娘目瞪口呆。 茜娘自顾自地眠了一口石榴酒,继续说道,“胡昭仪娇纵惯了,又与花蕊夫人向来不对付,可花蕊夫人又是官家的新宠……出了这样的事,官家能怨谁?” “怨二王爷吗?可二王爷是官家唯一的嫡子,这事儿若是坐实了……官家倒是第一个不同意的!那还能怨谁?怨你?可咱家大伯父侍候过武昭皇帝,这份情,官家无论如何也得念着……还剩下谁能招惹官家的瞒怨的?花蕊夫人吗?官家哪里舍得……最后,还不是只有胡昭仪来扛这个锅!”茜娘继续说道。 嫤娘震惊地看向茜娘。 这样的见识,不像是茜娘能够理得清的。 想来,还是蒋大郎在她面前嘀咕的。 可这么一想,还真是啊! 难怪流言乍起,却又不约而同地沉寂了下来,原来是各方角力的后招啊! 嫤娘叹了一口气,也谈不上是喜还是忧。 “所以你也就别担心了!再忍一忍,等过完年你去了瀼州,何必再管京中的这些破事儿!华昌华候府全凭胡昭仪一己之力硬撑,胡华俊就是个窝囊废……虽说胡二郎有些才干,可这么些年了,华昌候夫人和胡华俊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寒了他的心……你就看着吧,胡昭仪要是被废,华昌候府也差不多了……”茜娘唠唠叨叨地说道。 “好了好了,三姐姐,你少喝些酒。” 嫤娘见她一杯一杯地喝着石榴酒,不由得关切地说道,“当心喝多了头晕……” 可茜娘却已经有些不胜酒力,含糊地说道,“五妹妹,不是我说,这石榴酒啊,真好喝……不信你也试试……” 说着,茜娘竟伏在桌上不动了。 嫤娘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吩咐了别院管事,让收拾间卧室出来让茜娘休息,又遣了人去叫蒋大郎过来领了他的妻室回去…… 跟着,她又怕出什么意外,便亲自守在茜娘床前。 不多时,蒋大郎竟与田骁双双而至! 这可令嫤娘大感意外。 仔细想想,先前茜娘确实说过蒋大郎与田骁之间的关系,不比她们的姐妹之情差,想来……这是真的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