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刘文静、陈叔达注视着大步离开的李建成,发现这位坚强的太子殿下仿佛苍老了十岁,给人一种极其苍凉的感觉。 陈叔达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对刘文静道:“刘相,我觉得圣上伤透了太子殿下的心,太子殿下状况很不好,给人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要是太子一蹶不振、百事不管,我很担心朝廷生乱。这可如何是好?” 刘文静看了眼前方步履轻快的李元吉,冷冷一笑:“这个大唐天下,只要有齐王就够了,太子、晋王都不重要。” “隋帝赠几坛‘英雄烈’,是世所罕见的美酒,咱们一醉方休,如何?” “刘某爱酒如命,我真就不客气了。” “走,走,走。不醉不归。” 。。。。。。。。。 相对于灰心丧气、心如死灰的太子一派,作为最大利益获得者的李元吉春风得意,兴奋得恨不能几欲出声狂吼,前些天父皇给了他一万五千名士兵,还允许他自己去窦琮麾下挑选,父皇如今又把抄查关陇贵族大权交给自己,此之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期望。 他知道今天这一切,完全是得益于韩志,正因为韩志劝他隐忍,全心全意当父皇手中的利剑,才让他步步高升,大权在手。 李元吉回到府中便把韩志请来商议,韩志见到李元吉丑脸上难以压抑的兴奋,拱手笑道:“看来卑职又要恭喜殿下了。” “哈哈,先生快请、先生快请。”李元吉兴奋的拉着韩志走进书房,亲自为他斟上一杯茶,客客气气的说道:“一切都先生意料之中,我实在无法找到最好的词儿来表达敬佩和感激。” “殿下乃是堂堂正正的性情中人,不像他人那般虚伪,”韩志喝了一口茶,笑道:“卑职喝到的,全是殿下浓浓的心意。” “还是先生知我李元吉。”李元吉十分开心。 韩志放下茶盏,笑道:“殿下之所获,便是卑职之所愿,不过还请殿下将事情一一详细道来,卑职或许能够悟出一点什么。” “就算先生不问,我也会说……”李元吉哈哈一笑,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最后笑着说道:“咱们就先说军队上的事情吧:在我回来那天,父皇答应给我一万五千名私军,但是这些军队现在都在窦大将军手中,而我跟窦氏没什么交情,担心他不愿给我精锐之军。本想和先生对策,然而先生异常忙碌,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迟迟没有去讨要军队。” “殿下,这军队是圣上主动给你,还是殿下讨好?”韩志微微一笑,他这些天其实是故意躲避李元吉的,若是随叫随到,如何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是我出口讨要的。”李元吉见韩志脸色一变,不由得忐忑了起来:“有何不妥?” “兵权,自古以来都是皇帝的命根子,越到国难当头,皇帝对领权大将越是猜忌。从圣上调走李君羡和一万士兵一事看出圣上在别的问题不会在意,但在兵权方面绝不含糊,那怕是儿子也不会给。殿下却向圣上讨要兵权,殿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韩志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元吉。 “这该如何是好?”李元吉大惊失色,经过韩志这么一说,他发现自己似乎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韩志见好即收的安慰道:“殿下因为与窦琮不熟的缘故,忍了这么几天,殿下给圣上的感觉是没有将兵权放在心上,这么一来,反而得到圣上信任。说来也是人算不如天算。下一回,殿下千万不要这样了,否则的话,一兵一卒也不会得到。” “多谢先生提醒,我不会有下次了。”李元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虚心的问道:“先生觉得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一万五千名将士总不能不要了吧?难道任由窦大将军给我些老弱病残?” “窦大将军麾下之私军皆是青壮,没有老弱病残之说,。”韩志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殿下有圣命在身,窦大将军不敢不给,不过殿下要想得到精锐之军,恐怕要拿一些利益去和他交换,只要满足他的要求,他不会不答应。” “我需要拿什么和他交换?”李元吉语气凝重的问道。 韩志说道:“窦氏捐献九成土地,然则剩下一成亦是一个惊人的数目。然而圣上决定将超出爵位和官职的土地尽收,这对窦氏而言损失极大,要是土改执行下来,窦氏能够留下百成之一成就不错了。但是殿下是清理益州庄园的主要责任人,可以借机为窦氏大开方便之门,将一些庄园改到窦氏家奴名下,实际上,还是窦氏的。这不就最好回报吗?” 李元吉欣然道:“先生言之极是,那我今晚就先去找窦相国,然后再去找豆卢相国谈谈。” 韩志摇了摇头:“依卑职之见,找窦大将军即可。只因窦氏、豆卢氏忠诚的是圣上,殿下去招揽他们的话,圣上第一个就会察觉到什么,招揽他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