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空酒杯,优雅的笑着:“能不能,给我满杯酒?” 给美女满酒,对李老板来说不算事。 螓首微垂,浅浅抿了口红酒后,花夜神继续说:“在我得知,我不敢对人讲的大秘密,其实扶、别人——唉,其实扶苏早就知道,这才一再婉拒我的求爱后,我并没有因此责怪他。” “他应该也是很无奈的。毕竟,他肩膀上担负着某些重担。所以,不能因儿女私情,做出让关心他的人,失望的事。” 李南方为贺兰扶苏说了句公道话。 “是啊,我也理解他。” 花夜神微微迷上眼,盯着荡漾的水面,轻声说:“但他该早点告诉我,他知道我这个大秘密的现实。” “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早点告诉你,你就会早受打击。” 李南方笑了下:“那么,那晚在凤舞迪厅相遇的男人,就不会是我。也要提前很久,死很多人。” 花夜神睁开眼,看着他,不说话。 李南方抬手,在脸上擦了把:“怎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你是他的知己。” “不稀罕。” 李南方摇头:“我也高攀不上。” “扶苏,是个好人。” “他是不是个好人,和我关系很大吗?” 李南方皱眉:“我要听你的故事,不是和你讨论贺兰扶苏是不是好人的。” 花夜神却没理睬他的不满,依旧说:“如果以后,你们两个必须要对决时,请你放他一次活命的机会。” “花夜神,你特么的有病啊?” 见她总是围绕着贺兰扶苏来说话,李南方烦了,把竭力才表现出的君子风度,立即抛之脑后:“老子都说了,我不想和你谈论他,你怎么总惹我不愉快呢?你自己都说,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他都是翱翔在蓝天下的白天鹅,而我却是烂泥塘里的癞蛤蟆。” “我们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吃饱了撑的,才会与他对决。我所追求的那点蝇头小利,怎么会被大名鼎鼎的扶苏公子看上眼,并和我争抢?” “你怎么能确定,我真要和他对决,会是胜者呢?” “最后一点。” 一口气说了很多后,李南方有些渴,抓起个苹果吭哧咬了口,才说:“就算我们真能对决,那你怎么不说,让他放我一马呢?不管怎么说,咱们有那关系了吧?我算是你男人了吧?哪怕你撒谎呢,我心里也高兴点不是?” 花夜神摇头:“别的事可以撒谎,唯独这件事不行。只因,这件事牵扯到——对我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真荣幸,被您把我与扶苏公子相提并论。” 李南方嗤笑一声,追问:“那你说说,凭什么会觉得,我会是对决的胜利者?” “只因,扶苏是个君子。” 花夜神淡淡地道。 你就是个无赖。 无赖与君子的生死相搏时,胜者总是前者。 君子在杀人时,有些手段也是不屑为之的。 偏偏,就是这些不屑为之的手段,才是最管用的。 听她这样说后,李南方和她聊天的兴趣,嗖地都跑光了。 再不要脸的人,也不愿意和看不起自己的人,在这儿哔哔的。 至于她后来是怎么患上“难言之隐”的,李南方也懒得听了,站起来就走。 “站住。” 花夜神回头说道。 “你是我妈,还是我老婆?” 李南方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走向天台门口。 “我不是你妈,也不是你老婆。” 花夜神咬了下嘴唇,轻声说:“可我,是你的女人。” 若干年后,李老板都为自己听觉为毛要如此灵敏,而气愤不已。 花夜神说这句话时的声音,这么低,好像蚊子哼哼那样,偏偏他就听到了。 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对他说“我是你女人”的花夜神,让他站住? 没有人。 所以李南方站住了,回头看着她:“你这是在提醒我,要为你而负责吗?” 花夜神又看向水面:“你不是男人,就不用为我负责了。” 谁敢说李老板不是男人,他会拿大耳光抽掉谁的满嘴牙。 “为什么,不穿那身新衣服?” 等李南方重新坐回椅子上后,花夜神才发现,他又穿上了那身运动服。 对于如此弱智的问题,李南方懒得回答。 花夜神明白了,低声说:“可他,从没穿过。” “可它,我是说衣服。它里面,却包含着你浓浓的情谊。” 李南方顺势抬脚,搁在了桌子上,懒洋洋的说:“让我穿你为他准备的衣服,那就好比我骑在你身上,卖力的伺候你,你却喊着别人的名字那样,让我感到不爽。还有可能呢,会不举。” “你怎么知道,这身衣服,是我为扶苏准备的?” “你家会所不卖衣服。” 李南方打了个哈欠,闭上眼:“你一个电话打出去,屁大的功夫,你的小秘书就把它送来了。这证明了什么?花夜神,老子并没你想的那样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