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你何必见外?” 吕氏惊得连忙抽手。 只觉掌心下面的手背光滑如玉,又带着暖意,髙纶舍不得放开,他刚才一眼就看到她的手,想到在云县时曾靠近的滋味,浑身蠢蠢欲动。姐姐说已告诉陈家,可这些天陈家毫无动静,偏偏皇宫又传出圣旨,只怕晚了,他更没有机会。 髙纶几乎要握住了她的手,但又怕惊吓到她,转念之间又放开了,抱歉道:“我只想着陈大姑娘的事情了,你该知道,隐儿是我表外甥,那大姑娘不也是我的小辈吗?我送她一对玉坠,也没有什么吧?” 吕氏不知道说什么,本能的她觉得该离开,便是极快的放下银子,与袁氏轻声道:“弟妹,你要买的都买好了吗?” 袁氏笑道:“还差一样。” 她又挑了起来。 吕氏没有办法,只好在旁边等着,髙纶也不走,便是静静的看她,不管是从正面还是侧面,只觉得吕氏越看越可心。 只可惜这女人太过胆小了,见到他就想逃,但这也让他更想得到她,将来那一刻的滋味定是无比欢畅的,什么都比不上。 袁氏好不容易挑好了,吕氏便是往外走。 她什么话都不说,倒是袁氏停下来与髙纶道:“今日正巧遇到王爷,请您告诉王夫人一声,上回得她盛情招待,真是谢谢了。” “这有什么,都是有来有回的。”髙纶瞧着吕氏。 吕氏低垂着头,告辞一声便坐入了马车里。 她临走的时候,看也不看,髙纶晓得她这样性子的女人只怕是难以打开心扉,平日里又甚少出门,下回也不知……他眉头拧了拧,只见袁氏也要上车,衣袖一动,屈指弹去,拉车的马儿突然就跳了起来,将那车夫颠在地上,飞也似的冲向了街头。 袁氏吓傻了,连退两步差些跌坐在地上。 “你们还不快些去追……快把马车找回来!”她惊声叫起来。 髙纶却抢先去了,他自小学武,借着四处的力道奋力直追,很快就坐到了马车上,但这马儿好像仍不听使唤,竟是冲着城门直奔。 瞬间不见了影子。 袁氏怔怔的立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 “夫人,这下该怎么办?”桂兰急得不得了,颤声道,“大夫人还在马车上,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夫人,是不是应该报官?” 这结果是她没有想到的,袁氏脸色也有些白,她沉吟着与丫环道:“你们回去,找几个护卫出城去寻,不过应是没有事情,毕竟荣安伯也在车上,他是将军,想必一匹疯马是制服得了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马车应该就会停在不远处。 丫环们急忙忙的走了。 袁氏也朝陈家而去。 此时已经不早,快要傍晚了,老夫人听到丫环们的禀告,也很焦急,见到袁氏便追问缘由,袁氏叹口气:“我与大嫂本来要回来了,谁想到那马儿不知怎么,发疯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老夫人怒道,“喂马的小厮是不是昏头了,给它吃了什么,我们这些年坐马车都没有出过这种事情!你把他叫过来!” “母亲,您稍安勿躁,而今叫小厮来也没有用。” 袁氏正说着,就见陈怀安进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天色暗了,他的脸色十分的阴沉,她心头一紧。 “我听衙役说,是我们家的马车?”他盯着袁氏,“是真的出去城外了吗?” 袁氏应一声:“应该是的。” “荣安伯在马车上?”陈怀安问。 他的目光很锐利,像一把尖刀,闪着寒芒。 难道自己是他的仇人吗,要用如此质问的语气,她又没有做什么,袁氏心想,这马疯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昂起头来:“是的,荣安伯看到马车出事,便是追去了,他身手好……我原也想拦住,可我能做什么?我也不知,这马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怀安听得冷笑了声,淡淡道:“你难道不知道百玉阁是高家的吗?” 荣安伯府在京都可是有不少商铺的,她去哪里不好,偏偏领着吕氏去百玉阁。 袁氏的脸色一下煞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