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这么多的吗?” “那可不,您还不知道呢?” “怎么说?” “京城里那幽篁馆的吕老板就出了五千两呢,手里攥着一万股。也是钱多不怕,真是敢买!” “是啊,那姓任的卷钱跑了怎么办?”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都和清远伯府谈好了亲事,这就是告诉你,我跑不了,且请你们放心。且银股若能转售,不放心他的现在就可以把银股卖出去嘛。” “说得轻巧,谁敢买啊!” “是啊,别说是五钱一股,两文钱一股我都不买。一个破落盐场,拿着张不给人看的图纸,谁信他有本事能把盐场做起来?” “奇怪,吕老板出了五千两而已,那还有一万五千两是谁出的?” “我知道做绸缎生意的刘老板买了几百两银子的闹着玩,反正也不缺钱,就当帮帮后辈了。你们有人想买吗?我可以帮你们去谈啊。” “谁买这个!” …… 总而言之,众人议论归议论,好奇归好奇,在任为志刚回京城的这段时间里,有少量的银股在外头,却没有几个人想要出价买。 便是偶有出价,也不愿出五百文一股买。 有的出三百文,有的出四百文。 不过还真是奇了怪,前面五天乏人问津,到第五天的时候还真谈成了一笔,绸缎庄刘老板乃是任为志父亲的朋友,看在接济晚辈的份上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了六百银股捏在手里,本就当这银子打了水漂,没想过还要找回来。 但居然真的有人找他买。 来谈的是个姑娘,刘老板也不认识,反正对方出价三百五十文一股,能让他收回二百一十两银子,他甚是满意,都没多想便把手里的银股卖了出去。 于是那蜀香客栈的掌柜的便换了一块牌子,在上头用清晰端正的笔划记录下了这一笔交易的股数和价钱。 挂上去的当天便引来无数人围观。 客栈卖的茶水钱都成倍增长,倒让掌柜的乐开了怀。 只是众人看着那块牌子指指点点,却都是一般地大声讥笑:“看看,五百文买进来只能卖三百五,足足亏了三成啊!那些个买了几千两银子的看到这个得气死吧?” 有人附和:“是啊,亏大了。” 有人叹气:“我看这盐场这任为志不靠谱,往后只怕三百五都没人买,还要跌呢!” 蜀地与京城可有好一段距离,所有人更没听说过什么“卓筒井”,根本不相信这玩意儿能从老已经不能用的盐井里汲出更深处的新盐卤来。 这盐场的银股价钱便连续走低。 之后十天又交易了两笔,然而价钱分别是三百文一股和二百九十文一股。 自打知道这盐场银股可以自由交易转售之后,吕显便时刻关注着蜀香客栈那边的消息,在得知第一笔卖出三百五十文价格的时候便忍不住骂了一声。 当价降到二百九十文时,差点没气歪了鼻子。 尽管知道自己乃是指望着盐场成事往后分红赚大钱,可在知道股价的时候,他实在没憋住手贱,坐在幽篁馆里扒拉着算盘仔细一算,投了五千两,亏了一小半!一颗心都在滴血! 清远伯府里的尤月更是目瞪口呆,连着好几天觉都睡不好,暗地里算着自己的钱,把任为志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有人看好盐场。 蜀香客栈之前还有许多人时不时去看看,然而随着银股根本卖不出去,那板子几天也不换一下,众人的关注便渐渐下来了,只剩下少数人还很执着的偶尔进去看一眼。 直到任为志离开京城一个月时,一条与自贡盐场的消息忽然在所有盐商中间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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