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迫人的气势,这样武功高强的人,却甘愿听从谢穷酒的指示。 “请.....谢军师恕罪。” 再不敢轻视眼前这人。 谢穷酒倒是乐得省去打压宁将领的力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重新瘫回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饮着酒:“除了那些挤在城门口的百姓,还有谁忍不住骂声?” 宁将领迟疑了。 “是不是还有守卫的士兵?对了,还有刚才走出去的那两个以及前两天走出去的那四个。” 宁将领抬头:“谢军师明知如此,为何还能忍到现在?” “不忍的话怎么办?”谢穷酒半撩眼皮,“将平州拱手相让?” 谢穷酒说话一向没个着音点,飘忽的话语总是让人弄不懂他是假意还是真意,宁将领就是这不明白的大众之一。 咬了咬牙,宁将领干脆就坦明了说道:“我们可以迎战!” 谢穷酒有了点反应:“迎战?” “是。”唯有这点,宁将领觉得自己占了理,所以说得也是毫不犹豫。 “那好,我且问问你,平州如今有多少兵马?” “十五万。” “城外的襄阳军有多少兵马?” “十万左右。” 谢穷酒将酒坛子放下,直视对方,声音转调渐厉:“谁告诉你的,对方只有十万?” 谢穷酒明摆着质疑他的话,宁将领忍不住反驳道:“当然是我们看出来的。” 谢穷酒反倒笑了:“看出来的?平州周围多山林,你尚未出城,能看出来多少?” “这......” 谢穷酒将手里的信函扔给了他:“看看这个吧。” 宁将领定神,将信打开,刚看时还没什么表情,愈看下去,脸色愈加难看,待看完之后,直接出了一身冷汗,抬眼看向谢穷酒:“谢军师,这.....” “襄阳是只少了十万兵马,但幽都连同襄阳王管辖的其它州县同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少了兵马,加起来统共是十万人,这十万人去了哪里,宁将领你可知道?” 宁将领脸色惨白,呐呐无言。 “对方统共有的兵马,二十万,只多不少。”谢穷酒晃了晃酒坛子,“我出十万兵马迎战,有可能打到半途便被人做了饺子前后夹击,更有可能另外十万直接另辟奇径,绕后攻打我平州城池。” 此时此刻,宁将领为自己刚才对谢穷酒的不敬悔得肠子都青了,想要开口致歉,谢穷酒却先他一步摆了摆手。 “不过对方这么嚣张,我们也不能平白忍着。”谢穷酒懒洋洋地一手支额,“你让人去最闹的街市里发个布告,重金召集二十多个口舌尖利的妇女,让她们到城墙上去与襄阳军对骂,谁能将对方骂红了脸就还有酬劳。” “谢军师?”宁将领瞠目结舌。 “对了,城门口的那些百姓,统统抓起来,挨个审问他们受何人指示。”谢穷酒打了个哈欠,“如果没其他事就出去吧,有事欢迎再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