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汤碗。 楚淮青漠看他一眼,并不为此所动:“即便你不说,日后我询问那些被招来的士兵也能知晓,把药喝了。” 谢富瞬间绷紧脸皮,恼然看了楚淮青一眼,将汤药咕噜咕噜一口咽下,整张脸皱紧成一团,带上无法言喻的表情,双眼放空思考人生。 “以前也不见你这般怕苦。” 谢富不喜黏腻的甜食,楚淮青便往他嘴里塞了颗裹了糖霜的杏仁,这杏仁还是秦策前几日专门寻来的。 谢富嚼着杏仁,脸色好看了许多,翻着白眼道:“以前我也不需日日喝上一碗苦极的药。” 楚淮青虽是心疼,但也不会就此松口,宽慰道:“只因加了些强效的药材,所以才苦了一些,喝过这几日即可。” 谢富抱怨地低声嘀咕了几句,不过也只是些负气话,他并不是感觉不出这几日乏累的次数多有减少。 抿了抿嘴,又觉口中泛苦,因楚淮青向是严禁他喝完药后饮酒,谢富就将盛杏仁的盘子拖来放在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扔,权做解酒的代物:“那些前来投奔者的名单淮青可曾看过了?” 楚淮青点头,又问道:“你有兴趣?” 谢富叼着半枚杏仁,齿间抵着,一点一点地吃进嘴里:“不了,要说鉴人用人,我尚不及淮青百分之一,还不如你直接说与我听。” 楚淮青知他目露郁色,神行懒散,当是馋酒馋得狠了,也不将自己此番前来带了三坛好酒的事告知,不然过会准犯了大忌,白费了刚才那碗药,便拉着谢富的手腕将他拽起:“总归我说了你也不认得,正巧我有事过去,你便随我一同走走。” 冷不防见楚淮青这么积极主动的样子,谢富还未立即反应过来,等他回神之际,早已被楚淮青极其熟稔地一件一件裹好,末了,楚淮青还给他脖子处拢上了一条叫毛绒围巾的东西,一脸满意的样子就像打扮完亲闺女的痴汉老父。 谢富立时被这想法吓得一个激灵。 既然整装已成,便是出门一脚,朝恭贤王府行去。 王府就在前方,楚淮青与谢富闲聊:“此次招来了不少贤才,其中张琨,刘诩,成满可堪重用,待他日......”突然身形一顿。 谢富见楚淮青眼光有片刻恍然,顺着目光看去,乍有一位布衣之客入眼:“是你认识的人?” 上辈子这人赶来投效还是至今许久之后,没想到如今有再见此人的机会,楚淮青摇了摇头:“不,只是偶然见了一面。” 只见一面哪会引起这般触动,谢富自是不信,不过楚淮青不说,谢富也不去追问。 谈话之间,两人已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正在王府门前踌躇,看见缓步行来的两人,像是乍喜,上前问道:“请问二位,这里可是恭贤亲王府?” 谢富见楚淮青不欲开口,便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匾额上面横标的‘恭贤亲王府’五个大字。 “我,我是识字。”布衣男子挠挠头,下意识搂住自己的小挎包,吐露出言语不甚清晰,“就是听说贤王在招能用的人,没有看到招人的人,不大确定.....” 谢富以一种看神秘生物的目光将他一打量,确认这人不是在欲情故纵、假装不知,嘴角一抽:“你只需向门卫通报一声即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