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转而又染满了沉痛和自责,“是臣弟无能。”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三皇弟。” 乾宁帝试着笑了笑,只是一脸愁苦完全覆盖住了那微末的弧度,他拍了一下秦策的肩膀,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过你还未行冠礼,会不会被襄阳王抓住话柄?” “皇兄不必担心。”秦策颇恼地看了一眼楚淮青,“臣弟已行冠礼,为臣弟戴冠者,正是这位楚先生。” 乾宁帝惊讶地看着楚淮青:“他?” 楚淮青缓了缓情绪,欠身不语,秦策则答道:“他是臣弟的老师,如果不是有这位楚先生的存在,臣弟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乾宁帝还想再问些什么,殿外却传来了越来越大的喧哗声。 “殿下,楚先生,人越来越多了!”曹远连声喊道,“你们快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三个人皆是安静了下来,乾宁帝率先出口:“三皇弟,你随我过来。” “是。” 来到案桌前,乾宁帝一手推开玉轴,笔尖含住嘴中润开,迅速落笔:“襄阳王将你们召来,就没打算放你们回去,是以,也未让朕书写封王的圣旨。” “皇兄……” 随手扔开毛笔,乾宁帝翻出国玺,沾了印泥,在尾处重重落印,复了,将圣旨几下卷起,交予秦策:“本打算在秋末就将你召回,特封恭贤亲王,没想到晚了这么多天。” 从未真正直视过乾宁帝的样子,此刻看着乾宁帝嘴角的墨迹,秦策心中触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敛声唤道:“皇兄。” “好了,莫再犹豫了,拿着它快走罢。”乾宁帝看着秦策,“路上小心。” 秦策道:“是…..皇兄。” xxxxxxxxxxx 如遭重锤袭击,答不上话的士兵直落冷汗,正当他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一个人的传呼声,那人同是穿着襄阳士兵的服饰,跪地便道:“王爷,有大量兵马侵袭襄阳,军师让小人来告知王爷!” 士兵:……楚先生不是说只顺来了一套襄阳兵的衣服吗? 襄阳王皱了下眉头,将士兵扔在地上,看着那人:“公孙骥让你来的?” “是的王爷!”那人拿出一封信,双手呈上,“这是军师让小人带给王爷的笔书。” 襄阳王半信半疑地将信接过,拆开看了一眼,瞬间沉了面色,步履匆匆向前:“程垓,立刻去领十万兵马,与本王回去襄阳,何维,你领着剩下十万守住长安!” 站在襄阳王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出声应是,程将领也忙着去兵营驻扎的地方,真正的襄阳士兵追着襄阳王离开,士兵左右一看没人顾得上他,来不及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开溜。 马车还未走,秦策三人与士兵几近是同时到达,看到那名士兵,楚淮青明显松了一口气。 被同伴拽上马车,看车里并未少人,士兵忍不住开了口:“楚先生,小人有一事不解。” 平复了一下急剧跳动的心脏,楚淮青吩咐马夫赶快离开,随口道:“怎么了?” “方才我去向襄阳王假报消息的时候,本是被他看出来了。”士兵道,“可是没过多久之后,竟真的有襄阳士兵出现,报的也是襄阳遭到袭击,小人才得以脱险。” 曹远放下了车窗帘,道:“没人追来,好像都被支走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