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杜风,所以不会防备。 见樊小余脸色沉了,时夜又问:“那这次呢,你是一个人去的?” 樊小余没好气道:“和大猫一起。” 时夜缓缓挑眉:“哦,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樊小余一下子沉默了,半响才气闷道:“我忘了,脑袋被人敲了一下,失忆。” 时夜皱了下眉,转而又问:“那bill呢?还有陈峥,为何认为他没嫌疑?” 樊小余:“之前你不分析过么,第三桩案件显然不是alen的手法,他恐怕有个帮凶,还是个外科高手,今天我特别提到这件事,bill给我的反应很奇怪,我也说不好,总之我觉得他不自然。” 时夜默不作声,脑海中却迅速闪现第一次见到bill时的场景。 哦,是了,那次bill正在为秦小楼接断肢,也正是因为那场惊心动魄的手术,时夜才能肯定bill就是失踪已久的黑市怪医。 以bill的手法,要做到如此完美的**解剖,的确不是难事。 樊小余这时又道:“至于陈峥,我仔细想过,他没有机会算计我。我和他不熟,对他有防备。就算alen要控制我们其中的一个,也不会笨到这么迂回的选择他。他虽然有机会把我们的行动透露给alen知道,可是远远比不上温言的便利。” 时夜点头,将话题转向大猫:“好,那再说说大猫。” 樊小余叹了口气:“我完全不记得了,我的记忆只截止到我和大猫赶到alen的藏身地,直到我从那个破金属棺材里醒来之前,完全断片。但说实话,我最不希望是他。” 最不希望的人,最意想不到的人,往往才最有嫌疑。 时夜静了片刻,抬眼间,缓慢的站起身,指着坐过的那张椅子,道:“我假设这是alen,你和大猫就站在这里。” 时夜走开几步,站在房间的另一头。 “当时你们正在交涉,你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正前方,因为你知道后方有大猫,所以你的后面暂时松懈。可是以你的作战经验,这样的松懈不会太久。” 樊小余皱着眉,暂时放弃去回想那段记忆,只是跟着时夜的思路走:“最多半分钟。” 时夜勾唇笑了:“半分钟,死十个樊小余够了。” 樊小余的火儿被这话拱了上来,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这时,时夜已走上前,来到樊小余身后,拨开她后脑勺的发,瞅了一眼,又,抬手按了一下。 樊小余“嘶”了一声,下意识就想回手揪他,幸好时夜躲得快。 “看伤口可以排除打晕你的不是金属物。” 简直废话。樊小余翻了个白眼。 要是金属物这么重的力道砸下去,她最轻也得成植物人。 时夜坐回椅子里:“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被|操纵的人是大猫。” 樊小余却不说话了。 这显然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大猫不是后来加入团队的温言,也不是临时掺和一脚的陈峥,连曾经一起合作过多次的bill都不能与之比较。 她和大猫是朋友,是伙伴,是曾经焦不离孟的四人团体中,仅剩下的两人。 而且长久以来,大猫都是个贪生怕死的笨蛋,他惯会躲在她身后,把她推出去挡子弹,她早就习惯了。 虽然偶尔也会为大猫这种没出息的行为感到羞耻,可她一直都相信,大猫是整个团队里最不可能出卖她的人。 然而今天的事,只有大猫有就会做到。 铁铮铮的事实,容不得她不信。 良久,樊小余再开口,声音很轻:“接下来怎么办?” 时夜静静看了她片刻,说道:“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做点药剂出来帮大猫缓解后遗症,放心,不会有事。” 樊小余抬起头,皱着眉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那接下来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