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没?” 时夜叹了口气,双手被铐住干什么都慢吞吞的,捧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说:“老同学,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 陈峥一怔:“你记得?” 时夜投以讥诮的眼神:“我一向过目不忘,连十年来所有刑事局没有破获的案件档案都倒背如流。何况你长得这么有特点。” 陈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这时,从一旁走上来两人,一女一男。 陈峥一顿,转而为两人介绍:“,阳光医院的医生,五年战地医生经验,上过七次战场。” 时夜面无表情的扫去一眼,就见那个名叫的女医护人员,眉目浅淡清秀,淡的让人转瞬即忘,齐肩的头发高高束起,肤色比一般女生深一些。 她一身战地医生的装束,除了手里的医药箱,上身马甲的所有兜里都被急救品塞得鼓鼓囊囊,唯有袖兜里单只别了一个对讲机。 陈峥又道:“温言,夜间记者,负责这次报道。” 时夜又顺着陈峥的指向,看向那个身材中等,约一米七出头的男人。 哦,与其说是男人,倒不如说是个大男孩。 他的肤色比大多数女生都要白,身材削瘦,四肢细弱,不似一般扛设备的记者或摄影师那样高大结实,他手里拎的摄影器材也是配合身材的迷你款,战地马甲的兜里同样塞满了东西。 相比,这个温言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精致,上扬的凤眼,秀气有型的眉,只是抬眼间,自有一股子邪气。 温言对上时夜的目光,好像很紧张,还有些结巴:“时……顾问,你好。” 时夜懒得搭话,挪开目光。 温言更加紧张了,从兜里掏出一支润唇膏,用力的来回涂着。 直到陈峥发话:“好,出发!” *** 进密林之前,时夜的西装外套就被扒掉了,黑色衬衫外是亚麻色的战地马甲,兜里塞着从他西装外套里搜刮出来的化学剂,和各种应急装备。 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袖子高高挽起卷到肘部上方,一双长腿包裹在休闲裤里,发梢又因这番折腾而微有凌乱。 走了没多远,时夜就旁若无人对陈峥甩话:“回去我要求加薪。” “行,我帮你打报告!”陈峥翻着白眼,推了他一把。 不可否认,时夜还记得他们曾是同学,陈峥有了存在感,心里没那么生气了。 时夜跟着几名探员,走在队伍中间:“还要写明,以后绝不出外勤。” 陈峥没好气:“你以为我愿意带着你?” 温言在陈峥旁边,已经打开摄像机。 时夜见状,扬了扬下巴,指向温言:“能不能先给我解开,这样上镜有损形象。” 陈峥回头看了眼早就望不见的入口,小路隐于林中,盘根错节,料想时夜跑不掉,随即上前给他解开手铐。 时夜揉着手腕,有些无奈的从兜里翻出一个耳挂通信器,调出樊小余的频道。 “喂,喂喂?” 通信器经过改良,已经不漏音了。 时夜见陈峥狐疑的看过来,懒洋洋的解释道:“我得随时和亲爱的报平安。” 一直盯着手中摄像机镜头的温言,这时也抬眼看来,眼皮上面翻出一道折,显得眼窝很深。 但樊小余那头收讯不良,接连传来的是若隐若现的杂音,时夜听不详尽,“喂”了几次都通不上话,只好暂时作罢。 *** 前面领头的探员手持探测器,另一研究脚印多年的探员根据地上的痕迹判断方向,就这样大部队走走停停了半天,直至傍晚。 天色暗了下来,陈峥令大家就地落营。 几名探员先一步用装备清理了营地四周的毒蛇毒虫,搭起帐篷,点燃营火。 四周安静的不像话,偶尔会有猫头鹰或蝙蝠的叫声。 陈峥和探员们正在一旁开小会,时不时看向时夜一眼。 时夜靠着一棵树,耳边的通信器声音还是不清晰,他但没有放弃,依旧在试。 直到温言走上前:“时……顾问,能不能……给我看看?” 时夜看了他一眼,将通信器摘下来递给他,就见温言熟练的将通信器拆开,从身上拿出工具整修起来。 不会儿,温言头上就开始冒汗,已经一天过去了,他还是显得很紧张。 时夜问道:“第一次外勤?” 温言手上动作一顿,匆匆看了时夜一眼,点头。 “我……我资历不够……前辈们都说这次是个好机会……让我来历练……” 一番介绍之下,时夜才得知,这个温言是个刚当上夜间记者的实习生,各方面都是个弱鸡,常常受到前辈欺负,这次也摆明了是明知危险系数高还要推他出来当挡箭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