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息声都听不到了。 “别,别去外面的医院,去喻家自己的。”司炀闭着眼,声音轻得听不见。 “是。”秘书使劲儿点头。 “处理好……处理好林棠。” “嗯,您放心。” “今天老宅里发生的事儿,那些细节……一个字儿都不能传出去……” “好,我都知道,您歇会,这样不行……”秘书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俨然带了哭腔,他当然明白司炀口中的不能外传的细节是指的什么。 正是喻铮对他下手的事儿。 豪门宅子里的秘密一向好说不好听。知道的是喻铮年纪小,禁不起激怒,气疯了和司炀动手,可不知道的呢? 兄弟乱丨伦,这四个字哪怕沾上那么一星半点,喻家百年世家的声誉就全都毁了。更别提觊觎兄长的喻铮。 关上门,他司炀想要教训弟弟,什么法子狠可以用什么。但是出了喻家大门,他不允许任何轻视喻铮。尤其是这样的污点,决不能出现在喻铮身上。 秘书咬了咬牙,打了一通电话,“问清楚老宅那头把林棠送哪去了。在大少没醒之前,不许他离开。南城园子那头,回头我去说。” “还有,这两天把小少爷看住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想必他自己心里也有数。” 挂断电话,秘书忙活完所有的事儿,这才低头看被他半抱在怀里的司炀。 太瘦了。 秘书小心翼翼的把司炀唇角涌出的血擦干,再次催促司机,“离医院还有多远?快点开。” “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最多十分钟。”司机心里焦急,语气却尽可能的平稳。 夜色里,这两载着司炀的车,正朝着医院风驰电掣的奔去。 ------------- 凌晨,医院 胸口像是压了千斤的重量,头也沉得几乎无法思考。无孔不入的疼痛更仿佛是被人拿着钝刀子凌迟,一下一下,连皮带骨,折磨得人几乎崩溃。 系统:宿主大大,你还好吗? “闭嘴!”脑内系统的声音太过尖锐,司炀越发头疼欲裂。 几乎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司炀终于适应了几乎灭顶的痛楚,他勉强睁开眼,努力找回自己的神志。 “大少的病不能再拖了,就算他不愿意……也不能由着他。”是司炀的主治医师在和秘书说话。 “他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是处方的止痛药,这两年国外弄出来的新药。的确有用,能帮人维持个空架子,可内里……” “现在住院治疗的话,还有多久?” “最多三个月。” “……” 秘书惊讶的抽气声司炀听得清清楚楚,他顺着声音看。门口那个平时稳重得几乎有点古板的男人竟然捂着脸像是要哭了。 在往上看,医院白惨惨的天花板,还有顺着输液管不断输入到他身体里的液体。 “宿主大大……”司炀脑内,系统已经哭成一片汪洋大海。 司炀却没时间搭理他。 他坐起身,随手就拔掉了手上的针头,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大少!您不能这样,不要命了吗?”秘书立刻扑过来。 司炀,“没事儿,现在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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