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仗着有白翡在吗,没有它谁来干这个啊?” 胤俄一听也恼了,“合着你当时在皇阿玛面前说得那么大义凌然就是因为笃定不会出事啊?” “废话!” 胤禟猫着腰摆弄着鸡笼子,“知道必死无疑还去的那是傻蛋!” 胤俄半天才反应过来,“嘿,老九,你怎么还骂人呢?” “喊谁老九呢,没大没小的!” 连着找了一排鸡笼子也没见到正主,胤禟可真是着急了,“别在那斗嘴了,快来干点正事吧!” 直到这时,听了半天对口相声的宋辞才轻轻叫了一声。 她这一吭气,旁边哆哆嗦嗦挤在一处抱团壮胆的老母鸡大公鸡才争先恐后、声嘶力竭地叫唤起来。 九、十两个也不是笨人,立刻就知道鸡群是因为惧怕海东青才叫的这样凄惨。 “白翡,你怎么不来找我们啊!” 胤俄蹲在鸡笼子跟前讨好道:“咱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发掘新天地么!” “谁跟你说好了啊?明明是你们两个自作主张决定的!” 宋辞一爪踢碎笼子走出来,“要不是怕堂堂皇阿哥客死异乡我才懒得出门呢。” 还开发殖民地,费那力气干嘛啊,还得见天派人守着镇压暴民,遇到灾年还得拨粮拨物,万一运气不好遇见老美那样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又要反过来受支派。 倒不如学着海上马车夫集团,看哪个国家经营得好就去抢谁,反正到时候把脸一蒙也不怕人家找上门秋后算账。 既然找见了白翡,胤禟和胤俄也不耐烦在货仓里呆着了,直接拿着工具把门给撬开,就那么溜溜达达地走上了二层甲板的炮舱。 胤俄也不管那些目瞪口呆的侍卫和水手的承受能力如何,直接动手摸上了炮管,“皇阿玛都给咱们装了多少弹药啊?爷听说那些洋毛子都野蛮得很,在海上遇见二话不说就开抢,别咱们费了半天力气净给人家送银子了!” 胤禟倒比他好伺候,随便找了个弹药箱子坐下,摇晃着扇子道:“快给爷弄杯茶解解渴,货仓太闷了,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到了这份上还能怎么办,一众侍卫只能慌张张忙起来,有去通知船长的,有去报告侍卫统领的,也有人急着想要奉承皇阿哥,赶紧沏了一壶好茶奉上来。 好容易等到两位阿哥更衣用茶完毕,自感度日如年的侍卫统领余庆才小心翼翼地赔笑道:“敢问两位爷此行可是奉了皇上的密旨?” “密旨?” 恢复公子哥装扮的胤俄无赖地说道:“爷还用那个?爷可是皇阿玛的亲儿子!” 眼见着余庆的脸色就跟涂了草汁子似的青白一片,胤禟含笑道:“你也不必担心受到牵连,若是没有皇阿玛首肯,我们兄弟又怎么能请得动神鹰随行?” 余庆也不敢细辨这话的真伪,他与副手、即明面上的船长商量过后,觉得不管皇阿哥是皇上派来的还是自己偷着上船的,只怕是因为没吃过海上的苦头觉得好玩才跟来的。 底下人只管好吃好喝伺候着,或许不用多久,至多中途在吕宋岛补充水源物资的时候阿哥们就受不住了,届时是继续前行还是半路回返也就有出头做主的人了。 余庆的话还真没说错,刚开始风平浪静,除了随着御驾南巡极少坐船的胤禟和胤俄还觉得新鲜的很,哪怕没茶没酒只要对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就能摇头晃脑的吟上一首歪诗。 等到后来风暴骤起,湍急的海浪将浮叶般的大船推搡的摇晃不稳之际,两个阿哥就没一个起得来床了。 尤其是才发觉自己竟然还有晕船症状的胤俄,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颠簸前行,在船上连躺带坐的怎么还不如骑在马背上稳当。 “废话!” 趴在窗口望着漆黑天际的宋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骑马最多是上下颠,能和坐船一样吗?行船的时候遇上风浪就等于是把一个大活人塞进瓶子里来回晃荡,有几个能受得了?别说你一个养尊处优的皇阿哥受不住,船上的老手还有病倒的呢!” 吐得苦胆都快要移位的胤俄也听不懂白翡在嘀咕什么,他只是拉着哥哥的手抹泪道:“九哥,万一弟弟不成了,你别忘了帮我给皇阿玛带句话,就说胤俄下辈子还要给皇阿玛当儿子!” 本来胤禟面上还有点悲色,一听这话立刻黑了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