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逃脱不得此人的束缚。 天啊,好漂亮的一手! 在此之前,我从未有想过竟然有人能够空手接飞剑,并且还如此稳当——即使雷罚养成的时间并不久远,即使杂毛小道对于飞剑之道理解得并不透彻,但这都让我忍不住地惊诧,对这人的身手也有着惊为天人的膜拜。 然后我的注意力终于集中在了此人的脸上:长相儒雅而极富书卷气,三撇青须飘逸,随风飞舞,整个人清瘦而神采奕奕,嘴角含笑,如沐春风——这仿佛大学教授一般的男子,可不就是茅山话事人,杨知修? 瞧见杨知修孤身前来,敌我不明,我和杂毛小道都缓步后撤,脸色阴晴不定,而邪灵教等人也不知道杨知修为何会在此时现身,又惊又疑,也都聚拢在一起,小心防范着。 惟有李云起、程莉、李泽丰和龙金海四人上前,躬身问好道:“话事人好!” 杨知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环视场中,但见阿福将尘清真人抱到包子、小姑等人前面,而那条蟠龙残灵则在头顶护翼,也不理我们,而是朝着传功长老躬身问好:“邓师叔,既然身体有恙,便在居所安心歇息便是,这等宵小,何必劳烦你来处理呢?” 此时的尘清真人头耸拉着,耳朵上面的豁口滴滴答答地流下血来,有气无力地抬头瞥了一眼树枝上面站着的杨知修,平心静气地说道:“这后山守阵的职责,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之事,现如今让外人闯入了林海迷踪,便是我的不对,所以便赶着过来,多少也能够弥补一些。” 两个人都是年老成精的老狐狸,知道这言语交锋、打嘴炮都是无用之事,说得也不多,三两句,意思到了就行,尔后杨知修掂了掂手上雷意蔓延的雷罚飞剑,瞧向了杂毛小道,平和地笑道:“贤侄的飞剑无端犀利,确实是把不错的法器,不错,不错!来,你先收着,这里的事情还是由我这茅山话事人,来处理吧!” 他捏着雷罚的手指一松,一直用意念紧紧牵连的杂毛小道便将雷罚召回自己身前,小心拿好,不动声色地检查起来。 在与我们交流完了之后,杨知修还与苏北老怪刀疤龙拱手,说龙兄,你我相隔不远,年轻时也有过几面之缘,彼此都有着一份情谊,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为何今日却是大举来犯呢? 此人果然不愧是被评价为长袖善舞之辈,一经出场,竟然会如此圆滑,我们和邪灵教诸人都已经剑拔弩张、鲜血飙射了,他还能够面不改色地攀着交情。 趁着这工夫,我蹲在地上开始挖我的鬼剑,这剑深入草地里四五寸,紧紧贴合着地里,这样的深度,不知道承受着多大的力量,我在这坑里面找到了一颗松塔,就是这样的玩意,将我们给惊得惶然失措,难怪梅浪会对苏参谋说出“十年前陶晋鸿,十年后杨知修”这样的话语。 此人的身手,果真是已入化境了啊。 我这边收拾东西,那边的谈话还在继续,在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刀疤龙也安下心来,眯着眼睛看这个茅山大管家,嘿嘿地笑,他有些看不惯杨知修这种虚伪和矫揉做作,直接点醒道:“杨先生,我们所做的,不正是你所想要做的么?要不然我们在这茅山上行事,哪里会这么容易?只可惜让你失望的事情是,我们迷路了,根本就找不到陶晋鸿那老乌龟的住处,要不然你帮个忙找一下,不然这戏大家都没办法演下去。” 刀疤龙说得是如此直白,一点儿脸面都不肯给,杨知修却巍然不动,脸上还挂着谦卑平静地笑容,淡淡地说道:“我的心思,你们又如何得知?多言了……” 说到这里,他便不理会这干邪灵教众,最后,他终于面对着岷山老母,面对着自己的姐姐,语重心长地缓缓说道:“唉,你在胡闹啊!” 岷山老母刚刚被杂毛小道算计,丢了人质,又与那条蟠龙残灵纠缠好一会,气息都没有喘匀,听到自家弟弟的话语,不屑一顾地说道:“知修,我这是在帮你!” 杨知修脸上也流露出不屑的表情,不过也不多言,飘身下来,脚踩实地之后,朝着尘清真人询问道:“邓师叔,此处且有我来照料,可好?”尘清真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在包子的搀扶下,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得了这吩咐,杨知修便不再客气,朗声说道:“刀疤龙,你等邪灵教既然入了我这茅山来,断没有让你们再回去的道理,今天将你们擒下,全是你们的错,可不要怪我。” 他这话一完,脚尖轻点,身子便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