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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节


我们的来意之后,宫老七十分诧异,说这事情还真的是见了鬼,往日说予别人听,都以为我脑子进了水,怎么这两个星期却已经来了三拨人,都来探听消息,你们到底是记者,还是什么人啊?
  “两拨人?”听到宫老七的话语,我们心中不由得一跳,知道林齐鸣担心的事情,总算还是来了。
  我们心中惊讶,不过脸上并没有显露什么,谎说我们两个是上海社会科学院杂志社《探索科学》的自由撰稿人,就喜欢听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此番前来,其实也是为了找素材的。
  宫老七一愣,说是不是电视上天天演的《王刚讲故事》那种?
  我们两个一听大喜,忙着点头,说是,就是,不过我们这是以文字形式呈现,要求更加简练明了,也更注重趣味性和知识性……如此一番忽悠,宫老七也没有了初次见面的生疏,索性放下农药箱子,带着我们来到他果林边的小木屋里面乘凉,喝茶叙事。
  宫老七告诉我们,这件事情,发生在前年夏天:
  那天日暮,黄昏冉冉,生性好动的他喝了点小酒,一个人巡林,看到有一头小兽在林间奔走,蹦蹦跳跳地,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颇为可爱,于是就跟着追去,想要抓过来瞧个究竟。那个小兽有点像松鼠,不过要比松鼠大几圈,蹦跳间速度倒也不慢,朝着后山一直跑。
  宫老七别看年纪也快奔五了,却是个犟脾气的蛮人,而且酒劲上来了便顾不了许多,发足狂奔,也不知跑了多少里路。他便这么跑着,当时也是有些中邪了,不知道累,也不晓得害怕,眼中只有那个可爱的小兽,简直痴了。
  如此翻山越岭,走了许多陌生的小道,等到天色暗淡,月弯挂天的时候,小兽都未见着踪影了,他还兀自在山中绕了几个圈,酒劲多少也消了一些,那夜里面的寒意爬上背脊,这才感到有些害怕,稳住心神,四处一打量,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眯眼看去,只是漫山遍野的桃树林,皆为野生,不似寻常果林那般齐整。
  四周隐隐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嗥叫,似鬼,又像是狼,酒劲过头的宫老七吓得半死,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一弯泉眼水潭处,那里有粼粼波光,鱼儿踊跃于水面,荒草丛生,瞧那场景,似乎根本没有人来过。
  宫老七本来也是个傻大胆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借着酒劲硬追到这里来,只是瞧着这陌生的环境,以及林间古怪的声音,也吓得双腿直抖,找了潭边不远的一颗看着比较老的桃树就爬上去,在树尖的枝头上坐着,心里面才稍微安定下来。
  倘若他那一晚上就抱着树干而睡,第二日天亮下来找寻出路,那也并无故事,怪就怪在他半夜饥饿,忍不住摸了树上结出来的桃子吃了几个。那桃子也才刚刚挂果,模样有些青涩,然而宫老七吃入肚中,却感觉鲜美无比,往日吃过的桃子跟这比起来,就如同尿素出来的,寡淡无味。
  他连着吃了好几个,却感觉浑身有些燥热,嘴角发红、脱皮,胳膊和背部的皮肤瘙痒。
  他自己便是种桃的,知道这是那桃子表面有一层桃毛,倘若不去除便会有这些过敏症状。他刚才之所以生吃,一来是因为肚中出奇饥饿,二来是因为这桃子青涩、桃毛未长,三来是林间危险,不敢下树去潭边清洗,没想到运气居然就是这么寸。
  宫老七着了道,便不敢再吃,也不敢下树,只是忍耐,然而那痒意越来越重,双手将整个背上都挠烂了,指甲上面全失血,却也止不住,骨头里面仿佛有一万只小蚂蚁在爬。
  强忍了一会儿,宫老七终于耐不住强烈的痒意,见树下也无甚异常,便翻身下了树,跑到那潭中清洗。说来也奇怪,那潭水清凉幽静,触手冰润,刚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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