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捶了心脏几下,然后臂弯承载了膝盖上。 纤长的手指插进发丝使劲揉了揉脑袋,然后用手覆住自己的脸。 双眼紧闭中,他好像又看到不久前,在车子里那些画面。 女孩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在他的引导下慢慢绽放。 她是那样美好,连动情时留下的眼泪都让他心脏发颤。 以至于如今回忆起来,他脑海里存留的都是当时自己情愫翻涌的感觉。 将双手剥离脸颊,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手指发呆。 其实今晚在野外,他并没有真正意义的碰她。 她还那么小,人生的路还长的很,而自己今后的处境,谁也说不准。 如果他动了她,就要为她的人生负责,可是如今,他连自己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拿什么去保护在乎的人? 所以,他思虑很久,用自己的手解决了这件事。 仿佛指间依旧残留着当时的热度,那股能将他融化的炙热就像烙铁的温度刻进了心脏,再也无法遗忘。 连着深呼吸几次,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他坐直身子,盯着女孩白皙的面容看了很久。 几分钟后,他忽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然而刚迈出两步,他便定住身子。 男人僵硬的脊背好似在纠结着什么。 忽然,他猛地转身,半蹲在床头,然后俯身在女孩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那一吻,轻的跟不存在一样,却又包含了男人长久以来的全部思绪。 第九十五章让他网开一面的人 他喉结剧烈的吞咽,眼底纠结的光芒似乎要从无边的黑暗中涌出。 他大手摸着女孩还有些潮湿的发丝,无力的声音从嘴中溢出,“我该……拿你怎么办?” 话音微不可闻的飘散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他什么都没做过,也什么都没说过。 有人喜欢黑夜,他说白天人们披着虚假的外衣前行,只有夜晚降临,人们才会拿出真正的自己,袒露白天隐藏的真实感情。 或许,江枫眠就是这样的人。 江枫眠离开房间后,将房门轻轻带上。 外屋是他平日的办公室,刚一抬头,便看到叶思兰站在书柜前负手而立的背影。 “谁让你留在办公室的?”江枫眠双眉不悦的皱起。 还未等叶思兰回答,办公桌上的已经 被接起的电话就传来老者略带质问的嗓音,“我让的。” 江枫眠听到那声音,立即看向听筒,男人深谙的眸底寒光一闪而过。 他大步走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道,“祖父。” “很好,你还知道叫我一声祖父,现在由你亲自跟我讲讲,你的私人军力从何而来,你倒是隐藏的很好,以至于帝都这么多人查你都没发现。”老者声音听不出喜怒,倒是有股刮目相看从听筒中流露。 江枫眠双眸微沉,声音却带着一丝笑意,“如果不做到这种程度,祖父会让我回京吗?” “哦?”电话那头,江启行诧异的扬眉,苍老的面容被岁月侵蚀的脸颊上,因为久违的兴奋而有了表情变化,“呵呵,小子,是我们江家的种,有胆量跟我如此说话,你就是比老大那波人强。” 江枫眠因紧张而绷紧的手背因为听到这句话,缓缓松懈下来,他勾唇,“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 “呵呵,好,庄家那波人,问出消息后该放就放了,不急于一时打击他们,另外,今天为何跟南方那边的人动武?” “最近锦市已经发生多起青少年失踪案,而恰巧这次那边人动的是曾经有恩于我的一位老先生的孙女。”江枫眠声音顿了顿,继续道,“祖父教育过我,要知恩图报。” “好个知恩图报,行了,你那边事情也很多,先去处理吧,祖父等你一个月后,风光回京。”老人苍老声音里充满无尽期待。 “好。”江枫眠只是说了个‘好’字,便挂断电话。 只是这个‘好’字里,包含了多少他无数次生死逃亡后的庆幸以及那压抑的庞大野心,只有他一个人最清楚。 叶思兰全程听到了祖孙二人的对话,本以为江启行会勃然不怒,毕竟那个老者,在未完全放权之前,是最忌讳手下拥有私人军力的。 叶思兰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后背冷汗如同水洗般流下。 江枫眠扣掉电话,电话机接触底座的声音很小,但在房间里却如同被放大了无数倍,有些刺耳的尖锐。 男人缓缓转身,他唇角溢出一丝冷笑,“你通知老爷子的。” 他用的是肯定语气,斩钉截铁。 叶思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对上男人不带温度的眼神,她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惧怕。 “老……老大……”叶思兰口齿不清的吐出两个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