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害怕的眼泪都冒出来后,他又深吸口气:“行,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就算江小鱼会妖术,就算她查出来是我故意关了灯,是你推的胡桥,那又怎样?当时现场混乱,我不小心碰到开关,你不小心推倒胡桥,这很正常。” “当天的监控恰好是坏的,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们动的手,你明白了吗?” 朱玲似乎是被曾恺说服了,颤抖不已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她‘可是’两声后,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便也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曾恺说:“你找我要说的就是这事?” 朱玲点了点头。 “既然说完了,那就走吧。”曾恺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朱玲脸色微变,看着这栋装修精致的公寓,感受到四面而来的暖气,这哪是她所租的廉价房子能比拟的。那儿连个暖气也没有,整个屋子都是冷冰冰的,常常睡一整晚被窝里都是凉的。 她咬了咬唇:“哥,都这么晚了,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曾恺看着她,笑了:“怎么?觉得我这里安逸,想住进来?” 朱玲脸上涌起一抹被拆穿心思的难堪。 她刚要说话,曾恺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曾恺皱了皱眉,按下接听键,富婆钱金杀猪般的怒嚎声响了起来: “曾恺,快来警局接我!” 这个嚎声很大,朱玲也听到了。 曾恺脸上、眼里是深深的厌恶,但出口的声音却带着温柔和担心:“钱钱,你怎么在警局,发生什么事了?” “你他妈那房子闹鬼!”电话那端钱金的声音带着崩溃惶恐,间接还传来其他人的声音,非常的混乱。 朱玲犹如惊弓之鸟般从沙发上站起来,神经质的说:“是江小鱼,肯定是她。” 像是为了响应她话似的,屋内灯忽然熄灭,紧接着关得死死的窗户被打开,一股冷风唰的吹进来,带动着窗户发出吱啦一声,这声音混合着手机里钱金撕心裂肺的声音,无端的让头皮发凉,脊背僵直。 紧接着,曾恺正在通话的手机被按断了,可曾恺清楚的记得,他并没有挂断手机。 那一瞬间,他以为是钱金挂断的电话,但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 手机…… 手机在自己移动。 啪一声 灯亮了。 突然的光亮让兄妹两人同时眯了下眼睛,再睁开眼时,朱玲爆发一声尖叫。 她本就正对着曾恺,这会儿清清楚楚看到曾恺手中的手机正在诡异的挪动。 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从曾恺手上把手机抽了出去。 至于曾恺,他浑身僵硬着,动弹不得。 朱玲看不到——曾恺的后背上贴了张符,这是定身符,时效十五分钟。 “叫什么叫,听得我耳朵疼。” 客厅里忽然响起的第三个声音,让朱玲叫的更大声,就连曾恺脸色也白了。 哐当哐当响的窗户被关上,仿佛那里似乎站了个人把窗户关上似的。 “说了不要叫就别叫了嘛。” “江小鱼!是你,你是江小鱼!”朱玲尖叫完后便开始吼,她吼得如此用力,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不用这么深情的呼唤我,我怕我出来吓着你们。”江小鱼凑近朱玲,在她后脖子上吹了口气。 朱玲腿一软,居然跌在了地上。 江小鱼:“……”她好像没做什么吧,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 她要是再吓吓,这女的是不是就要尿裤子了? 江小鱼扯掉隐身符,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显现了身形。 这一手,彻底震住两人。 “别在我面前搞小动作,我要是生气了,别怪我用点非人手段对付你哟,想想田怡心。” 朱玲身子剧烈一抖,默默的将手机推了出来。 江小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摇一摇的:“我呢,其他的事不管,就想知道,为什么要推胡桥?” 曾恺到底是男人,胆子要比朱玲大得多,虽然刚刚江小鱼露的一系列手段让这个男人心中充满恐惧,可这个时候,如果他继续害怕下去,惨的就是他。 因此他鼓足勇气,将恐惧压住,厉声道:“你别血口喷人,什么推胡桥,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小鱼拿出手机,对着曾恺扬了扬:“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要我放出来你们才认吗?” 曾恺的脸色终于变得如白纸一样白。 朱玲已经呜呜的哭出声,朝江小鱼说:“胡桥也没出事,江小鱼,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她很清楚,胡桥是她推的,曾恺只是关了下灯,曾恺的罪行比她要轻得多,如果真要判刑的话,她绝对比曾恺判的重。 她不要从坐牢,牢房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有一个朋友当狱警,对她说过,监狱里多的是犯人被其他犯人打死的例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