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摔了下来,就成了这副德性。 谢樱时不明白它怎么会对着个死物也一见倾心,摇头叹笑:“傻丫头,那东西是假的,没法子和你作伴,何苦还把自己摔成这样?” “喵喵~” 那猫儿全然不信地连叫两声表示反对,前爪把瓦楞扒得更紧。 “真是个蠢东西!” 谢樱时嗤鼻在它小脑袋上轻拍了下:“你就是真爬上去了,它也不会应你,这叫自作多情,懂么?到时候难过的可是你自己……” 说到这里,蓦然发觉这小东西难舍难离,又委屈之极的可怜相,跟当初对狄烻用情神伤的自己一模一样。 没人肯帮忙,也没人能明白,耳中能听到的全是些苦口婆心,自以为是的警醒,就像她刚才那样。 不管是对是错,总该让它自己决断才是,凭什么由着人家指手画脚? 谢樱时叹了口气,脸色和语声都和缓下来:“别难过了,我带你上去找它好不好?” “喵~” 那猫立时来了精神,似是忘了腿上的痛,忙不迭地抬起爪子就扑进她怀里。 “拿你没办法,先想想稍时怎么跟人家说吧。” 她把猫抱在怀里,小心托着后腿,伸指宠溺地在那软绒绒的小嘴边杵了两下,抬头估量着落脚的地方,纵身跃起,踩着高墙落上角楼。 履着斜檐走过去,蹲身小心翼翼地将猫儿放下。 那小东西已经有些急不可耐,没等她放手便扭着身子挣脱,拖着伤腿一拐一扭地凑过去,绕着那只瑞兽亲热地嗅闻挨蹭,还嗲声嗲气地“喵喵”叫个不停。 砖雕的饰物直直立在那里,毫无动静。 那猫儿很快也嗅出是个死物,又或者见它冷冰冰的不应,也不再自作多情了,失望地低声幽咽,兀自却还不肯死心地在已有些残破的兽身上扒拉。 没多久,它终于死了心,一步一回头地挪回来,“泪眼”汪汪地扑进谢樱时怀里。 “没事,没事,你看,它虽然不跟你说话,但永远都会守在这里,只要你想见,便能见到它,不也好得紧么?” 她能体味这种伤感,轻拍着猫背随口安慰,自己心里也沉甸甸的不是个滋味。 从前她在狄烻那里得不到回应,觉得事事都索然无味。 如今他虽然说过不离不弃,但总还是让人有种缥缈不实的感觉,就像这次的不告而别。 她牵肠挂肚,却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至于将来,她更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出了会神,从角楼上跃回地面,收拾心情,抱着猫儿原路返回。 转过狭窄的巷道,刚绕进通廊,远远就看到站在自己那间屋子门口的挺拔身影。 烟青色的大襖,霜白下裳,冷郁的月光下更显得轩昂独绝,翩然无双。 是他! 看到日思夜想的男人,谢樱时只觉一股暖意充塞进胸膛,那点不快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即奔了过去。 狄烻也很快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望她温然浅笑,双手依旧负在背后,悠缓地走下台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谢樱时满脸喜色,离着好几步远便忍不住开口问。 “刚到不久。” 狄烻淡挑了下唇迎上去,端注在她俏脸上的目光微微下移,留意到那只猫异样的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