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车夫被弄湿的裤裆,乔越蹙眉,他的威力有这么大吗? “还不快说?!不然我叫人把你也扔下湖去,让你尝尝被湖水淹没的滋味!” “小王爷,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是桃夫人!”被这么一吓唬,车夫什么都招了,一个大粗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幸好没人经过,不然绝对被人看去一场好戏。“那天,我正打算出门去接您,桃夫人身边的丫鬟翠屏忽然来找我,说要为桃夫人去采买,让我送她一趟。我着急去接您,没答应。后来桃夫人亲自来找我,还……还给了我一袋钱,我……我一时心软……” “一个丫鬟,出门采买,还要坐马车,好大的架势。”乔越冷笑。 “是真的,小王爷,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啊。那钱,我还没花完呢,”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布袋,那布袋用的是上等的锦缎缝制。 乔越将布袋一把拿过来:“你这布袋,是桃夫人给的。” “是的,桃夫人就是用这布袋给我装了钱,我看这布袋材质甚好,便留了下来。” 将布袋里的钱倒出来,丢还给车夫,乔越拿着布袋转身走进马车里:“走吧。” “是是。”一听到乔越的赦令,车夫感激涕零地爬上车。 看着手里绣着朵朵艳红桃花的布袋,乔越冷笑,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乔越从来不会自己主动找事儿,但谁要是在背后阴他,他也绝不会让那人好过。 如果不是他们设计让乔小王爷落水,乔越也不会莫名其妙穿越而来。这笔账,总得找个人算算清吧。 刚到门口,一辆马车也正好停下来。乔越从马车里走出来,正撞上老王笑盈盈的脸。 “小王爷。”老王向乔越打招呼。 乔越回以微笑:“老王。” 两人正寒暄间,南墨流掀开帘子走出来,一头如墨长发随意披在身后,浅白的素色长衫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古雅中透着不俗的气息。 “师父。”乔越浅笑吟吟地上前向南墨流伸出手。 南墨流淡淡看了他一眼,冷然道:“不用。”便自己跨下马车。 呃……乔越将伸出的手缩回,摸摸自己的鼻子,这是……生气了? 闷不吭声跟着南墨流走进学堂,乔然与云意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书阁里静谧一片,弥漫着别扭的氛围。 乔越和南墨流进来以后,太子施施然后脚跟进来。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见其余几人都是冷着脸闷不吭声,乔越挠挠脖子,难道是他不在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南墨流便是冷着声音上课,乔越老老实实听课,而云意和太子这对最佳互怼二人组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堪称老实巴交二代,也是让人啧啧称奇啊。 讲完课,南墨流随手拿起本书便迈腿离开,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留下。 乔越想了想,还是决定抬腿跟上去。 “师父~”乔越喘着大气,跟上南墨流的步伐。南墨流比他长得高,腿长优势又明显,正儿八经走起来,他还真的挺难跟上的。 “您是……不开心了,心情不好?”乔越试探性地问。 南墨流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乔越明白了,这是在生自己的气呢。可这是他几天之内第一次见南墨流,就算他想惹南墨流生气,也没有这个机会呐。 “师父,您是在生我的气呐?”南墨流的脚步几不可察地一滞,乔越立刻看出了端倪,可他是怎么都不明白他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老爷啊。 “师父……诶,师父……”乔越叫着追上去。 走到学堂门口,老王已经候在那里,南墨流没理会乔越,径自上了马车。乔越摸摸后脑勺,这是跟上去还是不跟上去呢? 老王见乔越站在马车旁,为难地问:“小王爷,您上车吗?” 还没等乔越开口,南墨流便从里面冷着嗓音说:“走。” 老王颇为为难地看着乔越:“小王爷……” 乔越颓然地往后退了退,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地喊道:“师父,您就算生我的气,也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不然我怎么改正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