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正在打盹,被拉门的声音打断,烦躁的他正想开口训斥,哪个不长眼睛的门都不敲就闯进来?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孙淑敏这尊大佛。 是哪个天杀的走漏风声惊动了她? 他刚收拾好表情,还没来得及说话,孙淑敏就火急火燎问他:“院长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院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五点,清了清嗓子:“夫人,董事长他醉酒,过敏,高烧,打了点滴,在休息。” 孙淑敏语调拔高:“醉酒?过敏?他去哪里买醉了?” 看她一副‘你敢对我撒谎你就死定了’的表情,院长定了定神:“我也不知道啊,我不敢问啊。” 孙淑敏气的不轻,季时从小到大一向自律,怎么可能作出买醉这么出格的事情,“不行,我得进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董事长还没醒,还早,您要不再等等吧。” “谁送他来的?” “他助理呗。” “他还晓得来医院,他怎么不自暴自弃呢,也不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 院长摇了摇头,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已经躺在里面了,现在关心的仍是名利场的事情。 就和朋友喝喝酒买买醉,怎么还要顾及身份了呢。 * 季时一向起早,五点就起来,六点半就到公司开始工作,难得今天睡到了六点多。 他一睁眼,先看到周婶,他闭了闭眼准备伸懒腰。 应该是安静叫她来的。 周婶:“少爷你醒了?” 季时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下意识问:“周婶,安静呢?” “安静?什么安静?你还和她有联系?” 一句夹着埋怨、指责和怒气的话,把清晨慵懒和平静锤得稀碎。 季时伸到一半的懒腰悻悻收回,半眯着的眼睛睁开,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慢条斯理穿上鞋。 做好一切动作后,才正眼看孙淑敏,没什么情绪地吐了个字:“妈。” 她又是那种‘全世界就你最没出息’的眼神,嗅了嗅,“季时,你怎么回事?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样,哪里像个总裁的样子,还有,你身上什么味?” 季时忽略了她大半句话,懒洋洋回答:“火锅味。” 孙淑敏差点跳了起来,声音瞬间也提高了几个分贝,“什么?你去火锅店买醉?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是不是那个安静带你去的?” 季时没回答,自顾自整理衣服,一副懒得敷衍的模样。 见季时不理会她,她又转头问周婶:“是不是安静又来缠着他了?昨天是不是安静送他来的?安静她几点走的?” 季时正在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也看向周婶。 周婶默了默,意会,笑着说:“夫人,我四点多来的,那会病房没人。” 季时继续整理衣扣,嘴角微微扬了扬。 原来她四点多才走的啊。 “季时,你以后不能去那种地方,不能再买醉了,不要...” 季时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要换衣服了。” 院长一进来就看到孙淑敏跳脚,她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季时误入歧途,杀.人放.火了。 气氛微妙尴尬,院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听到季时要换衣服,就如获大赦一般,正准备走。 可步子还没迈开,季时开口了,“院长,您来得正好。” 院长:不,我不该来。 “我大葱过敏,需要脱敏治疗,麻烦您制定个治疗方案。” 院长还没说话,孙淑敏又说了:“你干嘛呢,葱花过敏不吃葱花就可以了,葱又不是什么必须吃的东西,脱敏治疗浪费时间精力。” 院长无语,儿子要脱敏治疗,难道不该更关心过敏源会引起身体不适吗? 季时冷笑了声,“那你告诉我,什么才不是浪费时间?上班,还是加班?” 孙淑敏语顿。 “院长,脱。”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