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把王应今天一千金购买娄湖别院的事情说了,“……王敦的身体日渐虚弱,只要他无力篡位,他唯一的子嗣王应在军中毫无威信,我们只需收拾王应这小子,王敦卧床不起,父亲再等等,过不了几个月,父亲定会官复原职。” 王导不着急,“我这一生,只有这个冬天是闲着的,我如今落魄了,你母亲反而不嫌我了,愿意和 我说话,可见有失必有得。” 王导和曹淑这三个月是“蜜月期”,一个冬天都猫在家里不出门,两人罕见的没有吵架,自打王导被赶出尚书台,曹淑对他不再冷着脸,两人居然聊的来。 看着父母和睦,做儿女的没有不高兴的,王悦给父母请安,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心想王应怎么突然看中娄湖别院了?他买去做甚?遂叫人盯着娄湖。 且说王应拿着娄湖别院的放弃地契出了乌衣巷,后面总是跟着一个小尾巴,护卫发现不对劲,告诉牛车里的王应,“世子,您的堂弟王羲之一直跟在后面,已经好几条街了。” 那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小结巴? 王应说道:“要他上来。” 王羲之上了车,王应问:“你跟着我作甚?” 王羲之:“我我我……想公主了。听说说公……公主住在台城。” 乌衣巷王导一家人和清河公主决裂,从蜜里调油到不相来往,这可苦了毫不知情的王羲之,以为王悦和清河真的闹翻了。 清河公主一直对王羲之不错,这孩子知道感恩,一直惦记着她。 王应心想,王羲之住在王导家里,他是偏向清河公主的,这不是个现成的小耳目吗? 于是王应换了一副笑脸,“你想公主,我就带你进台城,不过我有个条件。” 王羲之:“你……你说。” 王应说道:“你要说动公主,去娄湖踏青游玩。” 王羲之还是个孩子,拍手道:“我好久没有去娄湖玩泥巴了,定要公主带我去。” 王应把车上的糕饼拿出来给王羲之吃,王羲之虽寄人篱下,但是吃穿上和王家的儿子们是一样的,没有被苛待,吃归吃,并没有吃食收买。 台城,灼华宫,看到王羲之来了,清河罕见的露出笑容,恨不得把好东西都堆在他面前,王羲之乘机说道:“公公……公主,我我想去娄湖别院玩泥巴,公主好久没有烧新的陶器,现在天气转暖,冰雪融化,水车应该可以转起来了,玩泥巴又不冻手,我们一起去。” 清河很是为难,“娄湖……早就不是我的地方了。” 王应说道:“娄湖已经是我的了,今天王悦刚刚卖给我的,以后公主想去便去。” 王羲之欢呼雀跃,看他天真的笑容,又是个孤儿,清河不好拒绝,答应了。 清河去那里,荀灌就去那里,清河公主出一趟门浩浩荡荡,半路下了一场春雨,道路泥泞,一身潮湿之气,清河索性泡了个热水澡,荀灌守在浴桶旁边。 清河指着旁边热气腾腾的浴桶说道:“你也进去泡一会,好舒服的。” 荀灌抱着剑摇头,“不用,我昨天刚洗过澡。” 清河道:“我也洗了,来嘛,我泡着,你看着,多不好意思。要舒服就一起舒服。” 荀灌还是不肯脱衣泡澡,最近灌娘有些反常,清河以己度人,猜测是因周抚的缘故,因要保护她在,这对恩爱夫妻演出反目成仇闹离婚的大戏,荀灌跟着清河,周抚拜在王敦账下,夫妻相隔两地。 清河知道,荀灌内心里是在乎周抚的。清河存心取悦荀灌,逗弄她开心放松一些,遂捧了热水,往荀灌身上哗啦啦一撒,“你衣服湿了,索性脱了和我一起泡澡吧。” 荀灌腾的一下站起来,“真是个磨人的公主,我去换干衣服。” 荀灌拿着干衣服去了屏风后面更换,清河更是纳闷:平时荀灌洗澡换衣从来不避她,还说你有的我都有,不要害羞,我只是腿你比长一些,腰比你细一些,胸比你大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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