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子,遂下诏,命令吕朗立刻处死废后羊献容! 以前只是废后,这次要对羊献容下死手了。 留守在西台长安的王戎得到消息,立马派出心腹琅琊王氏的部曲私兵,日夜兼程赶到洛阳,将消息传给王悦,要王悦立刻把羊献容保护起来。 王悦收到消息,把永康里琅琊王氏剩下来的部曲全部召集起来了,并且告诉了荀灌,荀灌的父亲荀崧也清点了自家部曲和琅琊王氏部曲一起在金墉城外面集结。 除了琅琊王氏和颍川荀氏,京城其他士族留守在京城的官员也纷纷响应,齐齐赶往金墉城,为废后求情。 就连一直对羊献容不管不问的泰山羊氏也出面了。 以前只是废后,现在要杀了羊献容,河间王真是跌破了底线,引起众怒了! 不仅仅是士族,就连洛阳城诸多百姓,听到河间王要杀羊献容,也纷纷涌上街头,阻拦吕朗的军队向金墉城。 吕朗刚刚拿到西台命令杀死羊献容的诏书,街头巷尾就都在传废后羊献容今天要被处死的消息。 老实说,吕朗不想杀羊献容,不想粘上一个无辜女人的血,可是,军令如山,他不得不顺从河间王的命令。 吕朗率领军队,好不容易挤到了金墉城,就看见清河公主公主的牛车堵在金墉城的大门口,阻止端着鸩酒的河间王心腹进去。 清河爬到了牛车车顶上,堂堂公主之尊,居然抛头露面的发布蛊惑人心的言论: “……河间王要杀我的母亲!无缘无故的!” “我的父皇被河间王挟持去长安,我的母亲留守在洛阳,在洛阳最混乱的时候,是她临危受命,发布诏书,招募民兵,维护了洛阳的秩序,让弱者得以保护,强者有机会展现他们的勇敢和忠诚!” “我母亲唯一的错,就是她没有军队,没有权力,是个弱者!弱肉强食,任人宰割,羊吃草,狼吃羊,这是自然法则,可是各位,我们是人,不是畜生!为什么把畜生的规则套在人类头上?” “如果我母亲的罪名就是柔弱,那么洛阳城的老弱妇孺、平民百姓,是不是都应该去死?我母亲对丈夫忠贞、对国家忠诚、对女儿照顾、对百姓怜悯,她昨天才刚刚做好一套冬衣托人送给我父皇,今天就被要处死了,你们说冤不冤?” 众人纷纷响应,“冤!” 就连和羊献容一直不和的河东公主也坐着牛车赶过来了,这个大公主更加泼辣,一巴掌呼过去,把传令之人手中的鸩酒给拍飞了,哐当一声砸得稀碎。 “大胆!这是河间王所赐——” 话没说完,河东公主身边一个人高马大奶娘打扮的妇人抡圆了粗壮的胳膊,一巴掌把传令人扇得原地打转了三圈。 奶娘还恶妇先告状,“大胆!敢对公主无礼!” 传令人捂着肿胀的脸,“你才大胆!我奉河间王之命,赐死羊献容,你们谁敢阻拦,就是谋反!” 王悦上前,“你说是河间王的命令,可否把诏书给我一看?当年楚王司马玮也是拿着诏书杀了司马亮和卫瓘,但之后皇后贾南风说诏书是伪诏——我要先验证诏书真伪,以防有人狡诏。” 传令人见他长的好看,风度翩翩,一双明亮的眼眸透着真诚,便把诏书拿出来,“青纸黑字,印玺俱全。” 王悦拿起来一看,说道:“假的。” 传令人大呼冤枉,王悦把诏书递给荀灌的父亲荀崧,“您看一看。” 荀崧也道:“假的。” 荀灌拔剑,直指传令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传假诏书!” 正好吕朗带人突破重围,姗姗来迟,传令人像是看到了救星,“吕将军,快救救我啊,你手上也有诏书,快告诉他们是真的!” 吕朗看着金墉城外乌压压的人,其中不乏权贵士族,他晓得羊献容在洛阳城得民心,然而…… 传令人有了靠山,大声呵斥道:“你们可以围金墉城一天,阻止我进去传诏书,也可以围三天。但是,你们围不了一个月,如果河间王迟迟得不到回音,他会派兵踏平洛阳城,到时候,大家都要死。”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看向城头,但见羊献容穿着一身素服,一头快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