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一个人没事的,更何况你李嫂也在这儿,有个人陪我说说话,我也不无聊。” 蒋轻衣还要说什么,黎筠哲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玩再说。 这一天晚上,杨姿睡得很早,蒋轻衣和黎筠哲两人走在院子里,没有任何的交流,就是十指紧扣着走在院子里。 感受着身旁的人带给自己的力量,蒋轻衣都安心了许多,就连最近这几日的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夜渐深,下午睡了几个小时的蒋轻衣了无睡意,她站在卧室阳台吹着风,眼神直视着前方。 黎筠哲洗澡出来看到这副画面,她背影的萧瑟惹得黎筠哲心一阵抽疼,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在想什么呢?” 蒋轻衣抓住腰部的手轻轻的摩擦着,往后仰靠在他的身体上,“没什么,就是觉得世事难料。” “14岁那年,我妈去世的那一天,我在上学,我早上离开医院时,她还跟我说中午要一起吃饭,然后推她出去晒晒太阳。” “可是还没有等到我放学,外公的司机就到学校接我去医院,离开前,我看到班主任眼里的怜悯,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多月前,外公还在叮嘱着我不要太劳累,记得劳逸结合,一个多月后,我便收到了他的死亡通知书,你说,这不是世事难料是什么。” “偶尔会觉得老天真不公平,该带走的人不带走,不该带走的人都带走了,可是偶尔又觉得,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蒋轻衣至今都忘不了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模样,那瘦骨嶙峋的身子看着就让人心疼,每一次的化疗仿佛都快夺去她的一条命。 还有蒋家的事情,双重的打压下,那时候母亲的精神状况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偶尔才会稍微清醒一些。 而外公,也是被病痛折磨了近两年,蒋轻衣看着他从意气风发到了无生气,不难过么,肯定难过。 或许,死亡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吧。 黎筠哲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仿佛是要给她力量一般,“我知道,道理你都懂,这个坎得你自己度过,但是你要记得,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每时每刻。” “黎筠哲。”蒋轻衣忽然喊着他的名字,黎筠哲应了一声,差不多过了两分钟,才听到她再次开口,“假如以后我们能够白头到老,你一定要死在我后头,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承受关于死亡带给我的痛苦。” “好。”黎筠哲毫不犹豫的应下,“我一定会死在你之后,然后再去找你。” 忍着许久未掉落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低落下来,蒋轻衣无声的哭泣着。 泪珠砸落在黎筠哲的手臂上,他顿了顿,然后将蒋轻衣的身子转过来,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脸颊处的泪水。 蒋轻衣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继续哭着。 渐渐的,黎筠哲没有听到抽泣声,用手轻轻的移开她的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黎筠哲抱着蒋轻衣移回床上,他躺到蒋轻衣的身旁,许是闻到熟悉的气味,蒋轻衣一个翻身往他怀里钻,睡得非常的安稳。 只是,蒋轻衣也没有想到,在离开前会听到杜彤入院的消息,在距离预产期还有几个月的时候。 “毕竟年纪大了,肯定经不住婴儿的打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要个孩子。”杨姿摇头叹息着。 蒋轻衣对这件事也没有发表任何的态度,蒋家人现在如何,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那边的人生也好,死也罢,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回到b市后,蒋轻衣直接赶回工作室,看到办公室内的沈南枫时,她的脚步顿了顿,“你怎么在这儿。” “南枫以后就是我们工作室的一员了。”安琪的声音从蒋轻衣的身后传来,“昨天刚刚签约的。” 沈南枫的面容长得颇为英俊,比起一些奶油小生来说,他浑身散发着一身硬气,“老板。” 听到这个称呼蒋轻衣摆了摆手,“叫我轻衣姐就可以了,老板这个称呼听着怪怪的。” 安琪倒了杯水递给蒋轻衣,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蒋轻衣点点头,“明天可以进组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