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归沐一等一的男人。 眼眉鼻型嘴角都恰到好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那眸子的目光是温然透净的,如果没有超拔的境界很难有这种眼神。 归沐衣着以深色为主,当然少不了苗巫族人最为喜欢的银饰。银在苗巫族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归沐看起来非常的年轻一点也不像二十二岁,但是他的举止言谈非常的成熟稳重。虽然面相偏向阴柔但是眉宇眼角的男子气十足,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女气。 归沐是赫黎九寨所有少女爱慕的对象,如果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恐怕这些女子早已蜂拥的向他求爱了。 李伊贺注意到两人眼神没有对视,或者说有意识的回避了对方。这一点不禁让他心中有些奇怪,如果是正常的关系两人未免也太过小心谨慎。 简短的交接过后,大祭司与圣女一同播撒稻谷嘱咐赫黎九寨的人民,听闻这些被祝福的稻谷能够驱散病魔。 在大祭司与圣女的引领下,春季摊舞祭祀正视开始。表演摊舞男女都有,他们都是各个寨子内选□□跳摊舞最好的人,在举行祭祀活动前,他们已经在九江寨联合排演了一个月了。他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脸上戴着硕大的面具,面具上的五官比例被放大了数倍。看起来极为的夸张滑稽。 苗巫族的乐师们吹奏着族中世代传承的乐器,乐曲说不上好听,但是却有一种古朴悠远的感觉。 摊舞仪式经行后半段跪地匍匐的百姓们才起身,他们回应着祭台上舞动的摊舞舞者,那一声声就像夏夜的闷雷。 呼喝声此起彼伏极富节奏张力,因为不晓得他们呼喝的节奏,李伊贺并未跟着众人呼喊着。他注意到圣女羲和大祭司归沐还有酋长白云飞并排而坐,三人能够坐在一起,就能够证明三人的地位与众不同。 李伊贺注意到圣女羲和与酋长白云飞没有半点交流,两人一点都没有父女亲人之间的亲昵感觉。反而感觉陌生疏远更像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这个羲和与白云飞真的是父女吗?”李伊贺通过心声问一旁的小桑。 “是父女没有错。”小桑也通过心声回答道。 “既然是父女为什么关系一点都不好?”李伊贺问道。 小桑说:“圣女看似光鲜其实极其的悲哀,不能够左右自己的命运。终其一生都得一人孤独的活着。” “你的意思是羲和并不像当苗巫族的圣女吗?”李伊贺通过心声问道。 两人通过心声对话,外人不会听到他们俩之间的隐秘对话。 “我只是猜测而已,没有问过羲和本人。我怎么会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没准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青春生命献给赫黎九寨的人民。但是我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般品德情操高尚的人。”对于对自己没有利的事情,小桑是毫不关心的。 李伊贺则不赞同小桑的想法,她说:“不要把所有人都想那么有城府,苗巫族人心思醇厚秉性纯良。赫黎九族八十一部族人民团结一致,这种精神就算以后再延续三千年也不会溃散夭折。这就是这个民族经久不衰的根本。 这是一个山灵水秀人心没有蒙尘的地方,我相信这里的人与人是不存在计谋与算计的。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天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吗?” 小桑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不会像你这般大公无私的活着。” “你这般费尽心思不折手段难道不会觉得累吗?”李伊贺反问到,帮助他人并没有让他觉得痛苦难过,反而他很享受帮助他人过程。每当看到被帮助的人脸上露出幸福笑容,他比任何都觉得满足。 “你不认同我,我不认同你。我们两个注定不会一条路上的人。”小桑这句话并非虚言,现在两人身处在两千年前的陌生的苗疆之地,只是被迫而为并不是刻意而为。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手端着一个托盘走向白云飞、归沐、羲和三人。她跪坐在地上,托盘上蒙着一块刺绣的手帕。 手帕的刺绣是用金丝绣成,在阳光下散发着明晃晃的光芒。 “这就是圣果吗?”白云飞问道。 小女孩回答道:“回酋长,这就是我们赫黎九寨神木所结出的圣果。这神木每逢二百九十九年开花一次,圣果每逢三百七十七年成熟一次。 天降瑞兆圣果成熟,我苗巫族定是一个昌盛丰收的年头。”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年岁不大,嘴皮子这般的利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