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皇兄办完了事情,那即刻出发吧!”赫连炘显得有些激动,说,“仙华说今晚要开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光是听着我就流口水了。” 薛容月闻言,耷拉着脸,喂喂,你若是酒量好说这话罢了,你酒量那么差,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喜欢虐自己。 赫连逸扫视一圈,问:“咦,望之呢?他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去丽乐坊的吗,怎么今日没了踪影?” 赫连炘耸耸肩,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有些日子没去丽乐坊了。我听说他搬进了你的府中,也不晓得这孩子在搞什么,无论我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告诉我原因。” 薛容月无奈地笑了笑,呵,这家伙现在八成挑灯读书呢,人家可是要考科举的人。说起来,这也太巧了吧!我刚想背上包袱离开这破地方,这几个人突然出现说什么去丽乐坊,总感觉是谋划好的。 想到这里,她哆嗦了一下,摸了摸双臂。 “随他吧……”赫连逸叹了口气,说,“三弟四弟先行一步,本王即刻就来。” 二人闻言,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赫连炘在前面走着,荣宁推着赫连昑紧随着他。 赫连逸见三人渐渐远去,扭头打量着薛容月,嘴角微微上扬,道:“爱妃,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啊?” 薛容月摸着后脑,呲牙一笑,道:“不是去丽乐坊喝酒吗?” “呵,”赫连逸冷笑一声,道,“可是,本王并没有告知你此事,更何况丽乐坊女子一样能进。” “呃……”薛容月眼神飘忽不定,突然灵光一闪,道,“对,是三殿下说的,要我换上男装方便些。还有,我也是怕人多眼杂,被识破是薛家小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赫连逸微微一笑,抚了抚他的羽冠,说:“那爱妃可要牢牢抓住本王的手,不要到处乱跑哦!” 话落,他伸手抓住薛容月的手腕,径直往府外走,荣清一愣,立马跟了过去…… 直到进了丽乐坊的雅间,赫连逸才松开薛容月的手。薛容月揉着手腕,不停地翻白眼。 此时,南羽抱着琵琶徐徐走来,见薛容月一脸不悦,她微微一笑,打趣道:“是谁惹薛小姐生气了?女孩子不要蹙眉头,会老的快。” 薛容月扭头,瞪着南羽,压制着心中怒火,说:“南羽姑娘,我记得我说过,我并不姓薛。”她攥着衣袖,咬了咬唇。这女人究竟是何来历,赫连逸说派人调查她,至今也没查出什么。丽乐坊有此等危险人物存在,赫连逸还敢带我来,也是心大。 想到这里,她瞄了一眼赫连逸,只见他脸上挂着微笑和赫连昑交谈着。 南羽环顾四周,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奇怪,望之怎么没来?好些日子不见他了,本以为今日他会来,还想让他看看我的新襦裙呢……” 此话入了薛容月的耳中,她双手抱臂,冷哼一声道:“听南羽姑娘的语气,莫不是爱上宋望之了?” “那是当然!”南羽猛地点点头肯定道。 薛容月一惊,托着下巴蹙了蹙眉,思索片刻,道:“那容儿劝南羽姑娘舍了这份心思,虽说他一直未表明身份,不过你也是听说了,他可是长公主之子,凭你的身份,是无法嫁给他的。”我记得宋望之有一段时间经常往丽乐坊跑,难不成二人已私定终身?说起来,难怪他要发奋读书参加科举,原来是为了……不过,他是不知道吗,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和南羽这样的乐姬结为连理的,怕是白忙活一场。 想到这里,她轻轻叹气。 南羽眯了眯眼,道:“薛……容儿姑娘,这可不一定哦!” 她说完,拨了拨琴弦,微微欠身,说:“各位公子稍等,丽姑娘去取酒了,南羽先给各位弹奏一曲解解闷。” 薛容月诧异,刚想开口,却被赫连逸的拍手声打断,他兴奋地说:“好,甚好!能有幸听到南羽姑娘单独为我们弹奏,真是三生有幸,你们说是吧,二哥,四弟?” 赫连逸与赫连昑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南羽坐下,深吸一口气,拨动着琴弦,乐声刺激着众人的耳朵,让人不禁沉醉曲中。薛容月完全没有心思欣赏曲子,此刻她脑子里全是南羽刚才那句话。为何南羽说不一定,难不成是能改变这万年不变的尊卑制度,还是要和宋望之私奔?不,凭她那天拦下我说的话,怕是不会轻易离开京城。再说了,若是私奔宋望之没必要考科举。不过,我如何也想不出,她是谁的谍者,我不记得我能得罪什么人,我能得罪谁?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唇,注视着南羽的一举一动。 丽仙华推门而入,见众人沉醉于乐曲中,她微微一笑,把酒壶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依偎在赫连炘身旁。薛容月瞥了一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