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赫连逸扛起赫连炘,离开了院子。 薛容月望着他的背影,来看看我?难道这一世你被我的倾城容颜迷倒了吗?想到这里,她暗自窃喜。等等,不行,我的目的是要撮合你和王雪薇啊,你爱的是她啊,我可不能胡思乱想。大概你以为我是个普通小丫头才对我温柔相待吧,若是你知道我以后害你心爱之人流产,怕是得掐死我。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那碗安胎药有伤胎之物啊,你又不听我解释,我也找不出陷害我的人,说起来,我上一世死的蛮冤枉。不过,归根结底就是我不该入宫,不该听从父亲的安排,庶出始终是庶出,更何况只是女儿家,父亲的心也当真是狠,怕是打我出生时就计划好了一切吧!可最终还不是被识破,弄得家破人亡。 也罢,等看着赫连逸娶了王雪薇,我便离开这王府,找个清净地方隐居,逍遥自在。 翌日清晨,薛容月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微微睁开双眼,一副清澈的眸子映入眼帘。她迅速起身,打量着眼前的人儿,裹起被褥喊道:“赫连炘,你怎么进来的!快滚出去!” 话落,她检查了自己的衣服和床单,没有发现异常,松了口气。席姑姑不在吗?怎么能任由他进来,怎么说我也是女儿家,太不讲究了,传出去又是一堆麻烦。 赫连炘微微一笑,道:“果真生的不错,怪不得二皇兄如此迷恋你。” “喂,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滚——出——去!”薛容月沉着脸,瞪着他。 只见他打了个哈欠,不慌不忙,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道:“你怕什么?你都是二皇兄的人了,本皇子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本皇子隐约记得昨天有人踢了我一脚,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我越想越气不过,毕竟本皇子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说是吧?” 薛容月一脸无奈,道:“昨晚不是喝醉了吗?记得倒是挺清楚。那个……三殿下,麻烦你先出去,等我穿上衣服,咱们再谈报仇的事情,好吗?” 赫连炘一听,扫了一眼她,突然面颊绯红,清咳两声道:“哦……本皇子在院子里等你。” 话落,一溜烟跑了出去。 薛容月松了一口气,拿起木架上的衣衫迅速穿上。推开门,只见赫连炘背对着她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天空。 “你不觉得刺眼吗?”薛容月抬头一望,被炽烈的阳光挡了回来,她走进赫连炘,说:“昨夜空中不见繁星,我还以为今日要下雨呢,没想到晴空万里。” 赫连炘耳朵微动,转身低头打量着她。只见薛容月身着淡黄|色的襦裙,脖颈上不见任何首饰,微微发白的双唇,显得气血不足。 “本皇子自然是闭着眼睛的。”赫连炘看向别处,说:“你不要总是讨二皇兄欢心,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啊?什么意思?”薛容月歪头,一脸懵。 赫连炘叹了口气,瞅着她说:“你这小身板必定受不住二皇兄夜夜折腾,看你唇色发白,想必是落下了病根,得找个大夫开个方子补补了。” 薛容月愣了许久,恍然大悟,脸唰的一下红了。她低下头,攥着袖子,不言语。这个赫连炘,怎么一言不合就……我只是没有上妆,你想哪去了! “还有,小丫头,别怪本皇子没提醒你。”赫连炘皱了皱眉,道:“二皇兄他心有所属,即使你百般讨好他也做不了王妃,虽说他和她爱的人无缘,但你也没有机会。所以,别指望从他身上得到爱,免得让自己伤心。” “哦……然后呢?”薛容月一脸淡然,伸了个懒腰,问:“三皇子告诉我这些想表达什么呢?莫不是看上我了?” “谁……谁看上你了,别胡说。”赫连炘瞥了他一眼,心有些慌,反驳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本皇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不要想太多。本皇子看你可怜,多嘴几句罢了。也是怕你得不到二皇兄的爱,再起了歹念,伤着他。” “哦……”薛容月不屑,活动着身体,问:“那么三殿下,你还报仇吗?” 赫连炘挠挠脸颊,眼神飘忽不定,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本皇子今日来找你,不是报仇,是……是……” 薛容月见他支支吾吾,白了他一眼,道:“堂堂皇子,有话就说,你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没见过像我这般沉鱼落雁的女人?”这赫连炘从前竟是这副模样,扭扭捏捏,像个未出阁的姑娘。 “不,我是没见过比二皇兄还自恋的人。”赫连炘做了个鬼脸,继续说:“我直说了吧,过些日子便是大皇嫂——也就是当朝太子妃的生辰,金银首饰的她也不缺,我实在想不出还能送什么,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毕竟你也是女儿家……对吧?” 薛容月挑了挑眉,双手抱臂打量着他,说:“三皇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我今日勉强算是第二次见面吧?你有何理由让我帮你?再说了,你家没有奴婢吗?三皇子还是请回吧,我还要去伺候我家王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