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是我对不起你……” “你当然对不起我!”陆夫人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可对不起我的不仅仅是你自己,江锦娘住在府里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们的龌鹾事情,对她如同亲妹妹,人人都说我好。” “结果呢?”陆夫人恨恨道,“她背着我,和我的夫君生下了一个孩子,还任由我的夫君伤害我?你们两个人,没有一个对得起我!” “我只问你,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长乐侯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他知道自己很对不起妻子,可……可灵意若当真如她所言,这半辈子,就算是毁掉了。 让他如何妥协。 徐燕婉从远处款款走来,声音飘忽,“父亲若是不乐意,儿媳不敢逼迫,只是父亲想好了,挽挽立志不嫁人,那陆家的姑娘在外面有什么样的名声,我们都不需要在意。” 徐燕婉屈身施礼,“母亲何必自己说呢,这天寒地冻的,您该回去好好养着,这里的事情,儿媳相信父亲会有决断的。” 陆鹤州道:“父亲,你还想一错再错吗?” 长乐侯后退一步,满脸颓色,看着陆鹤州,“州儿,父亲对你难道不好吗?” “父母养育之恩,孩儿不敢忘记。”陆鹤州避而不答,“可母亲生我养我,此恩情孩儿回报不起,自然不能看着她被人欺辱。” 长乐侯闭上眼睛,“我明白了。” 他看着一旁的陆灵意,眼中的痛苦几乎化为实质,“我答应你的条件,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了就是。” “还有什么?”陆夫人叹口气,“日后侯府就是我儿子的,我与你,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做我的太夫人,你做你的老侯爷,我们也不必相见了。” 陆夫人扶着徐燕婉的手站起来,“等我儿子袭爵,我们就再无瓜葛了。” “夫人……”长乐侯闭上眼睛,“夫人……” 声音痛苦无比。 陆鹤州看着嫂子扶母亲,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父亲何必如此?” “你不明白。”长乐侯摸了摸陆灵意的脑袋,“灵意还这样小,她跟锦娘一样单纯,我怎么能不为她打算。” 他对于此事,没有丝毫悔改之心。 陆鹤州终于叹口气,“父亲……你对母亲,当真没有感情吗?” 长乐侯惨然一笑,“我对你母亲……自然是有的,她是我最亲的人。” “可锦娘是我最爱的人。” 他看向陆鹤州,“州儿,我还是那句话,若你想娶那岑姑娘,便自己想办法,我不会为你做主,你终究会明白父亲的意思。” 他说完话,拉着陆灵意的手离开。留下陆鹤州一个人。 陆鹤州在他身后道,“父亲,你终究会明白,你错了。” 长乐侯的脚步顿了顿,但最终也没有停下来,只是在远处的风里,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叹息声。 陆鹤州收回目光,看向一旁伺候的丫鬟:“岑姑娘呢?” “二公子,大少夫人送岑姑娘去西朱院了,这会儿姑娘许是歇下了。”那丫鬟是徐燕婉身边伺候的,这会儿停下来,就为了告诉陆鹤州这么一句话。 陆鹤州点了点头,“你去伺候大嫂吧。” 他大步离开,往西朱院走去。 西朱院大门开着,丫鬟和婆子们各司其职,都在忙碌中,看见陆鹤州进来,一众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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