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默拿着药回去时,办公室里只有谌子言一个人。 “医生呢?”许默将药放在茶几上,搬了把椅子,坐在茶几边。 “不知道。”窝在沙发里的谌子言抬起眉眼,拍了下自己身侧的位置,“坐过来。” “干嘛?”许默睁圆眼睛,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来给我上药。”谌子言好看的眸子眯了下,透出几分不悦。 “我不会。”许默摇摇头,两只手抓住椅子两侧,表示着绝不坐过去的立场。 “过来。”谌子言蹙了下眉,声音抬高了些,“也不看看我是怎么受的伤。” 许默:…… 救命恩人难道不应该是善良大气的表示,随手之劳不用记在心上,一副慈悲为怀心怀天下的模样吗? 谌子言怎么一副“我救了你我就是你大爷”的表情? 不过。 这位谌大爷,平常好像也是这副“我是老大听我的”的样子啊…… “我又没让你空手夺白刃。”许默嘀嘀咕咕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离开椅子,坐了过去。 “嗯?”谌子言挑了下眉峰。 小没良心的。 如果不是担心江来会在气急败坏下,拿着刀在她漂亮的小脖子上胡乱来上几刀。 他会冒着手被废掉的危险,去把刀抢下来吗? “我说,谌少爷你空手夺白刃的模样,简直是帅炸了!”许默连忙眨着眼睛拍马屁,笑容甜甜的,眼神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上药。” 被顺了毛的谌子言表示心情有点好。 他抬起手,掌心朝上,露出了手掌上的刀伤。 长长的伤口几乎横贯了整个手掌,十分可怕。 医生已经初步处理过了,缝了针,止了血。 “我真的不会。”许默诚实的摇头,一错不错的看着男人掌心已经缝好的伤口,蓦地觉得心里抽疼了一下。 谌子言,应该很疼吧? 平时她削铅笔时,手不小心被小刀割出了血,都会疼上好一会儿。 “很疼吧?”她的杏眸里浮上淡淡的心疼,低低出声。 “还好。”谌子言看着她光洁的脸蛋上的难过,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出未受伤的左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头发。 一如四年前,顺滑顺手。 许默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躲过,任由男人的手指在自己的头发上肆虐。 谌子言看着难得乖顺的她,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放下左手,将药袋子里的药拿出来,递给许默:“给我上药吧,我待会儿还有工作要处理。” “……那好吧。”许默舔了下嘴唇,“那如果我弄疼你了,告诉我。” 闻言,男人“呵——”的一声,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得许默一脸懵圈。 她说什么笑话了吗? 谌大少你的笑点能不能不要这么奇怪啊! “你哪里能弄疼我,只有我弄疼你的份。”谌子言淡淡出声,声音低沉,略带几分嘶哑。 “啊?”许默茫然的抬起头,对上男人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神。 忽的一下明白了他的话。 只觉得“轰”的一声,脸颊迅速烧了起来。 这人怎么不分场合随便就开车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