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卫圻是怎么做的,罗蒙蒙只看到那触丝在玉极草叶片的断口处一勾,然后一缕嫩绿色的药性就被勾了出来。 罗蒙蒙瞪大了眼睛——药性可是只有在炉内制药的时候才能激发的,而且还都是没有颜色的雾状。 这样带颜色的、边缘清晰的药性,罗蒙蒙还真是第一次见。 卫圻从每片玉极草叶上都勾出了一缕药性,药性被精神触丝拢在虚空,无法散去。但是能看到它们的边缘正在快速模糊,而且它们的颜色也在逐渐褪去。 罗蒙蒙眉头一皱——这是药性溃散了? 卫圻也看到了这变化,他当机立断,伸手挽起按自己的衣袖,然后虚空之中浮现一柄光剑,直接在卫圻的手臂上划了道口子。 顿时,鲜血如注。 “嘶——”卫圻是很久没这么疼过了,顿时龇牙。 “夫人!”罗蒙蒙大惊失色。 她想要过来,却被卫圻立刻喝止住:“别动!” 卫圻说完,控制着精神触丝把那几缕药性拢到了自己的伤口,然后压着药性覆盖住了伤口。 嫩绿色的药性一接触到血液,像是激活了它们的某种本能。它们顿时化作一片薄雾,完全包裹住了伤口,然后像是融化了一般消失在了伤口里。 与此同时,卫圻那足有三四公分长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愈合的伤口甚至没有一丝的疤痕,只有他手臂上还新鲜的血迹证明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罗蒙蒙已经傻眼了。 卫圻却乐疯了。 “哈哈!成功了!成功了!”卫圻用一只手握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看着毫发无伤的手臂,像是看着塞恩少将的睡脸一般温柔。 而就在这时,药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温柔的塞恩少将一脸冰霜地站在门口,视线如瞄准器一样准确锁定了卫圻鲜血淋漓的手臂。 卫圻:“……” 罗蒙蒙:“……” 短暂的一秒沉默后,罗蒙蒙果断出卖卫圻:“少将你可来了,刚才夫人吓死我了,一言不合就自残!” 卫圻:“……”说好的革命友谊呢? 塞恩少将走进来,伸手拉住了卫圻染血的手腕。 卫圻还不等他开口发落,立刻就自我检讨了:“我做错了,我知道。我不该伤害我自己,我也没想伤害我自己。不过我刚才找到了一个新方法,太兴奋了,才有这个疏漏。我保证没有下次了,真的 !” 一连串的诚恳认错,都不给塞恩少将开口机会的。 塞恩少将的牙咬了又咬,最后只是拿出手帕,给卫圻手臂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然后塞恩少将低头,在卫圻白皙的手臂上轻轻吻了吻。 卫圻这下是真愧疚了。他知道,塞恩少将拿他当宝呢,恨不能放口袋里随身揣着的那种。 卫圻低头,用额头在塞恩少将的脖颈蹭了蹭:“我错了,蓝瑟。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塞恩少将由他蹭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下卫圻的后腰,以示惩罚了。 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卫圻高兴地抬头,拉着塞恩少将说自己刚才的发现,又让罗蒙蒙把蒲梗草和之前她弄出的药方都拿来。 要做解药,先要做一遍毒药。 这药其实罗蒙蒙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因为用的蒲梗草不对,所以才一直没有做出来。这才给了他们错觉——这药是赫拉家的独门秘方。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