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然后呢?” 卫圻:“他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黑色的小礼服,手里拿着一朵白菊花,站在那里咬着嘴巴哭。” 商羊想了下,明白了:“是他父母的葬礼?” 卫圻:“大概吧,但我只看得到他。他好小,只比我膝盖高一些。他开始一直忍着不哭,但最后还是没忍住。也不出声,就那么沉默地哭……羊羊,我心里难受。” 商羊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儿谁看着也不会好受。 卫圻跟商羊都安静了一会,等卫圻感觉晕眩消退之后,才又慢吞吞爬了起来。 商羊旁边搁着一个全新的触触早教机,还是原来的款式。商羊没精神力掌控它,就把它当坐骑用——好在这东西有“陪玩”功能,活动起来也非常方便。 卫圻跟商羊下了楼,在楼梯上碰见了端着营养液的查理管家。 查理见到卫圻下来,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卫圻下了楼,在沙发上坐好。 查理让人去叫罗蒙蒙,然后给卫圻的营养液换成了熬得软糯的白粥:“夫人先喝一点,罗蒙蒙说了,醒了之后尽量吃清淡点,少吃多餐。” 卫圻捧着碗笑了笑,乖乖喝着粥。 罗蒙蒙很快就过来了。这姑娘这几天恐怕不好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颓败味,头发随意用一支笔挽着,眼眶下的黑影跟烟熏的似的,脸上还冒了两颗痘。 罗蒙蒙本来一脸的苦大仇深,看到卫圻的时候,硬生生扯出一个笑脸。然后就蹲在沙发边,一言不发地给卫圻检查身体。检查完后,又给卫圻开了药。 卫圻眼看她开了药就又要风风火火地走了,他连忙叫住了罗蒙蒙。 卫圻:“少将情况怎么样?” 这简直是在戳罗蒙蒙的伤疤。 罗蒙蒙垂手站在那里,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病情复发,我没办法控制。那些药只能在平时少将没有发病的时候抑制,这么严重的情况,我什么也、什么也做不了。” 卫圻见罗蒙蒙就要哭了,心里有些动容,也生出些感同身受来——他也想要帮助塞恩少将,他也不想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卫圻说道:“没关系的,蒙蒙。我会治好少将的,一定会的。” 罗蒙蒙抬头,愣愣地看着卫圻,忽然问道:“夫人,您是不是,完全好了?” 卫圻想了想,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在塞恩少将回来之前,他头疼的症状就减轻了不少,不用吃药都能忍下来了。说来他本来受累的,只有这具身体对药物的依赖成瘾症,最难根治的意识云的药物影响,从头到尾都是他装的。所以这么看来,他这具身体现如今已经往“健康”靠拢了吧。 罗蒙蒙跟查理都露出高兴的表情,这大概是他们这几天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又说了几句话,罗蒙蒙就离开了。 卫圻喝完了白粥,让管家开车带他到了训练楼跟前。这幢合金大楼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铁箱子。平日里外壳有虚拟的投影,远看去就是一幢楼;但是一旦能量用于承受内里攻击的时候,外面的伪装就会全部消失掉。 此时,这个巨大的铁箱子已经显了原形,墙壁上还有不少凹凸的痕迹。 卫圻见过这样的痕迹,刚嫁过来的时候,被老王八蛋设计注射了大剂量药物的那晚,他就看到塞恩少将在这幢楼里,撞得墙壁凸出一个人形。 如今这些形状,大概是大楼的合金也承受不住,所以才没有恢复回去。 查理管家看着这个大铁箱子的样子也相当难受,声音沉重:“前两天是日夜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