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婴看林白微寂的神色,微微笑了一下,安慰他:“没关系,只是皮肉伤,过段时间就好了。” 林白神色莫测,半晌无言。他猛地掀过她,将她压在身下,手指碰上她的衣襟。 这个姿势实在让人惊恐,让人浮现连篇。 杨婴微惊:“你干什么?!” 青年不言不语,将女郎压在身下,胸口碰挨榻板。青年撕扯女郎的衣衫,将她的衣衫从上向下扯开。女郎慌乱挣扎,男子的手按在她赤-裸的肌肤上,凉中透热。 杨婴心慌,男子灼热的呼吸喷在颈肩。她被下压,捶了几下木板都不被理会。她面红耳赤,长发被撩开,急声:“你莫胡来!你不能这样!我要喊人了……你!” 杨婴忽然住口,因为她想起了她后背有什么。 那道马鞭啊,沿着她的颈,让她的后背皮开肉绽。她无法正常睡觉,只能侧睡。后背的痛让她举步维艰,比手臂上的更严重。 她二兄说,要不是当时就被救了,她非要死于这道马鞭下。正常的不习武的男子,被马鞭抽了,都要休养半个月才能好。更何况她? 杨婴垂了眼皮:“很吓人么?” 林白从后搂抱住她,哑声问:“伤好后,痕迹能消掉么?”女郎的后背,受到这么重的伤,她日后还如何嫁人? 杨婴没说话。答案彼此心知肚明,没必要多说。 林白说:“我都让你走了,你为什么不走,还留下来等我?若非你执意留下,你也不会,也不会……” 伏在林白身下的秀美女郎眸中含笑,火光照着她温润的面孔。她侧着脸,看帐门的方向。她轻声:“我一定要救你的。你太不一样了,太好了。我不想看你这样的人死在我面前……你让我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如果我当时跑了,日后年年岁岁,我都会自责,痛不欲生。” “唔,就像是救赎吧。” “你那么好,我想你一直那样。我也想成为你那样的人……你太让我羡慕嫉妒了……” 林白俯下头,侧过脸。他亲上杨婴的唇。 杨婴一惊,往后退开。她本就被压在身下,这一退,就是往林白怀中退。林白静静看她,再上前,贴住她唇角。杨婴身子微颤,这一次却屏着呼吸,没有再退。 贴着唇,林白低声:“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就是见色起意。你长那么漂亮,我舍不得让美人受伤。其实我心里怕急了,想你要是个男的,我就不管你了,随你自生自灭去。” 杨婴开口,与他的唇一挨一碰:“我不信。” 碰触间,异样的感觉沿着唇瓣淌遍全身,让青年男女一阵战栗。林白猛地扣住她的下巴,舌窜入她口腔中,搅动她的情意。 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他们口齿相缠,等待对方后退。 谁也没退。 林白一阵激动,搂住她的腰,将她埋于自己怀中,更深地亲她。 门口放置的灯笼被外头一阵风掀起来,杨承端着药碗进来,一眼便看到床上缠绵的男女。杨承惊住,手一抖,药碗落地。他慌张退出去,避过身,没想到林白有这种精力。 然后他细细回想被林白压在身下的女郎是谁,脸色大变—— “林白,你竟如此辱我小妹!我杀了你!” 三星在天,绸缪束薪,自是风清万里。 林白的伤势逐渐稳定,他醒来后,天子李玉也过来看过他。林白为救雁莳牺牲至此,天子自然承他的情。林白别无所求,只愿陛下免去杨婴身上的罪。他已走下朝堂,再不想回去。待河西太平后,林白欲和杨婴留在此间,或醉心山水,只愿平安归隐。 李玉淡声:“杨三娘是凉国后裔的身份,没那么容易掀过篇章。” 林白扬眉。 看李玉平声道:“夏国助我抵挡凉国的条件,就是三国互换人质。我本属意你,夏国却属意皎皎。皎皎和夏国的赫连平王子达成了协议,这场三国混战,本于夏国不算好机会。朕派博成君扰夏边境,才发现赫连平本就有此意。” 李玉冷声:“夏国要做东,三国互签协议。朕除了皎皎,不会再让出一丝利了。朕愧对皎皎,因水患缘故无法将战争继续下去,只能牺牲她。三国约定的是五年,皎皎要在夏国待够五年,才能回来我大魏。我却不愿等够五年。跟凉国开战,何须五年之久?” 林白专注听着。三国协约尚未开始,他与天子说话的这一刻,大魏还与凉国在打着呢。这种协议,应该是私下商讨,尚未放到明面上说。李玉把这种事告诉他……林白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是很简单的。 林白了然道:“陛下,臣说错了。国难当前,臣岂能独善其身?杨婴凉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