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孤零零在原地:“……” 有执金吾郎君跑过他身边,还用看病人的眼神鄙视他一眼:“有病!” 被当做脑子有病的人,林白心中忧伤无比。他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会儿,很快重新振起精神,跟着先前路过的那队执金吾的人马追过去。他想来简单,自己这身衣裳如此安全,如果他能遇到郁明的话,跟郁明把衣服对换过来,郁明就能得救了! 林白充满希望地上路! 他跳上墙,不走地面走高处,好眼观八路,及时发现郁明的行踪。这一次他的运气不够好,却也够好。因为这一次,他虽然仍然没有碰到郁明,但是他碰到了一大队玄色劲袍的郎君!一大队!林白激动得面上露出病态红色,感动得快要哭了:旁人都在追杀或被杀,这队玄衣郎君在街上慢腾腾地走,多好的机会啊! 林白从后跟上,瞅准人群中最前的一位瘦弱少年郎模样的人。他跟上来,就从这队人的步伐上发现对方是久经训练的军人,这让他犹豫一会儿。但是他决心下得也很快,其他郎君人高马大估计不好下手,最前方的那个少年郎模样的人,看起来是最容易得手的! 一瞬间,林白将自己从北冥派学到的绝妙武功发挥到了极点。 他如一道风般轻飘飘越过去,从后扑向自己的目标郎君。他在对方后颈上一敲,将少年郎箍在怀中。不等身后的郎君们反应过来,林白就挟持着这位少年郎重新飞上了房檐,几下跑不见了。他的余光看到那帮郎君目瞪口呆,心中自得,给自己鼓掌:小白厉害!武功真好!北冥派该给你颁发奖章!哎你这么厉害的郎君到哪里找啊! 那条街上,刚从酒肆出来的军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郎君擒走了他们的将军:“……” 一人哆哆嗦嗦:“那人好大胆子!雁将军他也敢挟持?那女人那么凶悍,他不要命了么?” 另一人脸露疑惑:“我们将军有被挟持的价值吗?长安人都这么大胆?居然挟持我们将军?我们要不要追啊?” 再一人说:“可是我们将军怎么不反抗?” 最后一人悟道:“那挟持我们将军的郎君长得俊俏无比,估计我们将军看呆了,舍不得反抗!” 被雁小将军请去喝酒的一众青年军士们酒当即醒了,众人想到那郎君小白脸似的面容,抱作一团惊喜地互相恭喜:“雁将军遇到了真爱!太棒了!” “雁将军看上了小白脸!戏文里都这么唱的!从此雁将军重回红妆,为他洗手作羹汤。她嫁人生子,目标是贤妻良母!” “她再不会上战场了,再不会动不动揍我们了!她终于有了身为女儿的觉悟,终于放弃了跟我们抢战功!可歌可泣,感天动地!那位郎君真是大好人啊……” 众人抱在一起,憧憬着美好的雁将军嫁人后的未来。但是憧憬着憧憬着,众人即将感动落泪时,忽一人提出疑问:“呃,我们不去救将军么?我们去的晚了,会不会又挨她揍,被她说没有警惕心啊?” 众人:“……” 他们商量:“等一会儿再救吧?万一这是雁将军的真爱,我们去得早了,雁将军不得揍我们揍得更狠?” 这时他们的雁小将军雁莳,在被林白挟持一段时间后,两人落到了一巷子口靠着槐树的角落里。林白心神放在周围情况上,都没有仔细看,便命令:“脱衣服!” 脱衣服! 换衣服! 他好换上玄袍去救郁明! 雁莳:“……” 她心想这是采花贼吧?长安城中的采花贼对相貌都这么有追求了?她真是痛心疾首啊!人长成这样,却不学好,来当采花贼,太糟蹋了!看看看,上来就让她脱衣服,这也太饥渴了吧? 雁莳眨眨眼:哎,怎么说呢?她第一次被采花啊!况且这郎君长得俊美中,总给她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被挟持的人半天没反应,林白心中不耐,低头打算与人简单商量。他不在意地一低头,顿时呆住了:他看到一张女郎英气十足的面孔。这女郎挑着眉、饶有兴味地托下巴打量他,看到他震惊的目光,她比他还诧异。虽然从背后看像一个少年郎,但从正面看,就算林白眼瘸,没看到此女的胸;就算她长得偏英气,但是她的脸,绝非雌雄莫辩脸,她真的是女郎啊! 林白:“你你你你居然是女的?!” 雁莳也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你这个采花贼好奇怪啊!你采花采得居然不是女的,却是男的?长安城作风这么开放,连采花贼都能公然断袖断得这么理直气壮么?!” 林白:“……” 他心好塞,他说不出话。 雁莳反应过来后生恼:“艹你什么意思?我哪里看不出是个女的了?前凸!后翘!我身材完美得不得了!眼瞎的你有么?!” 雁莳上手擒住对方的肩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