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事,应运而生的,还有许多赌场开出的赌局,所有人都可以押自己心仪的考生为状元,一旦压中,按照当初定下的赔率,可以得到不菲的赌金。 简西颇有趣味地看着赌场外激烈讨论的赌徒们,然后好奇地踮起脚,透过人群的缝隙查看每个考生名下的投注数目,以及他们各自的赔率。 “公子,您的赔率怎么那么高?” 简西的书僮十分疑惑地在简西耳边问道,因为怕给简西惹事,一路上,这个书僮都不敢大声说话,因此刚刚他的这番疑惑,也没有被第二个人听见。 自从考中解元后,简西就成了当地百姓交口称赞天才神童,人人都用文曲星下凡来形容他的聪慧,简西的这个书僮是他本家的一个小辈,更是无比推崇这个让简氏一族扬眉吐气的公子。 在他看来,别人也应该这样崇拜他家少爷才对,可是来了燕都之后才发现,自家少爷在那么多考生里,似乎并不起眼。 赌场也是要赚钱的,看一个考生在百姓心目中的夺冠可能性,可以通过赔率得知。 一般来说,考中状元可能性最高的考生,赔率越低,相反,考中可能性越低的,赔率越高,这样综合下来,赌场才能赚钱。 书僮看少爷名下的赔率是一赔七,而赔率最低的那一位考生,赔率只有一赔二,刚刚那些人口中谈到的侍郎家的公子,和南江来的才子,都是接近于这个赔率的。 “这位蠡南的解元未免也太年轻了吧。” 正当简西准备回答小书僮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有人提到了简西的名字。 “倒是一个人才,可惜啊,太沉不住气了,如果换做我是他,肯定会沉淀三年,等到下一次会试, 在一展抱负。” “是啊,还是年轻了些,怎么,他的老师难道没有提点他吗?” 蠡南有些偏远,自燕朝开国以来,蠡南从来就没有出过一个一甲考生,不像是读书氛围浓厚的南江,开国六次科举,已经出了三位状元,几乎每年的一甲,总有一位是来自南江的。 因此一直以来,蠡南的考生从来不在夺冠的热门范围内,这一次也是因为蠡南今科的解元太过年轻,才得到了几分关注。 “也不知道这位小解元模样如何。” 有人嘿嘿嘿笑着说道,如果那个解元是个模样俊秀的,没准等科举结束,还会有另一番机缘呢。 谁让历年参加会试的大多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未婚配的少年屈指可数,甚至一两届都难出一个,但凡那解元模样清俊一些,就极有可能被人注意到,招为佳婿,好生栽培一番。 “谁知道呢,人家既然能在束发之年考中解元,必然是埋头苦读的书呆,试想一个总是捧着书坐在房间里的少年,极有可能身体虚弱,眼下常年青黑,病怏怏又郁沉沉的模样,哪能讨小姐们的喜欢呢。” “就你嘴快,人家可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小心衙役抓你。”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书僮替自家公子抱屈,简西却听的津津有味。 “我有一百两,押这位蠡南的简解元高中。” 简西拿出一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交到那位赌场管事手里。 “这位公子,可想好了要押注,这钱我一旦收下了,可不会退还给公子您了。” 管事倒吸一口凉气,寻常人压注都是一辆、五两的押,鲜有人一出手就是一百两,更何况,押的还是简西这样冷门的考生。 “我就是觉得这位考生的赔率高,他要是侥幸考中状元,我岂不是净赚了七百两银子。” 简西笑了笑,旁人看他年纪尚轻,只当是哪户富贵人家养的败家子,光想着挣七百两银子,却没想过一旦赌输了,他这一百两银子就打了水漂。 管事笑了笑,接过简西手里的银票,然后给了他一张凭证,到时候放榜,可以根据这个凭证来兑换。 简西刚刚并不只是单纯的为自己添个彩头,而是在投注的同时了解了一下这次自己的竞争对手,原身并不关注科考,因此简西也不知道原本这一届的三甲考生分别是谁。 他飞快扫了眼名录,然后将每个人的姓名和赔率记在心底,这才从人群中离开。 “公子,我有些肚子疼,想上茅厕。” 正当简西闲逛的时候,书僮忽然捂着肚子哀嚎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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