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吗?我想要个小妹妹!” 顾嬷嬷好笑道,“兴许是小妹妹也不一定。若是妹妹,瑞少爷可更得小心些,女儿家娇气得很。” 姜锦鱼倒不拘着双胞胎,喊他们到自己身边来,一手揽着一个,同他们温柔道,“明日你们爹爹要出去办公,阿娘又是双身子,你们爹爹不放心,便把你们接回来了,让你们陪着阿娘。从今天起,你们便搬到阿娘的院子里来,好么?” 顾瑾身为长子,比弟弟沉稳甚多,尤其是进了书院后,更是隐隐有了些其父的风采,他表态道,“娘放心,爹爹不在,我会照顾好您和弟弟的。这段时日,我和瑞哥儿不去书院,功课也不会落下的,我会带着弟弟一起学的。” 顾瑞也自诩是个小男子汉了,紧跟着哥哥拍胸脯着急道,“我也是大孩子了,我也可以照顾娘!” 姜锦鱼见儿子们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下欣慰,她倒不是真的要儿子们来照顾她,只是关键时候,能用这借口把孩子们约束在她的身边,这样她才能安心。 府里他们娘仨好好的,相公在外,才能安心干自己的事情。 她自认能力有限,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管好后院这一亩三分地,至于官场上那些事,她相信相公的能力。 第三日,顾衍按照计划出城。 起先,府城内还一片宁静,大约是顾衍走了两日后,府里的侍卫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后院时时刻刻都有侍卫守着,连唯一一个进出的采买的入口都被关了。 顾瑾和顾瑞虽是孩子,却也能感受到府里紧张的气氛,两人却并未害怕,颇有小男子汉的气概,两人守着姜锦鱼,白日里还主动给她读游记,打发时间。 是夜,府城城墙之上的一处守夜的哨所,三两个士兵打着哈欠,困得脑子都有点糊涂了,稀里糊涂想着,怎么今日来换哨的人还不来?今天巡城楼的兄弟怎么没瞧见? 这时,传来敲门声,资历最浅的士兵忙去开门,一开门,迎面一闷棍就来了,他眼睛立马直了,没怎么挣扎,扑通一声倒地。 另两个士兵立马察觉不对劲,抽出贴身带着的刀,门外涌进了五六个同样穿戴的士兵,两方短暂兵刃相接,守夜的两个士兵相继倒下。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另外几个哨所。 不知为何,本该四处巡逻的队伍,今日居然一次都没出现。 临到三更天的时候,天色还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城墙外不远处,一队骑兵竟是越过了城外严密的防线,策马冲辽州城来。 城门不知何时大开着,骑兵径直穿过空无一人的城门,长驱而入,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便能发现,这队骑兵不是大周将士,而是令人胆寒和欲啖其肉的胡兵。 三年前,在顾衍和孟旭的联手之下,辽州境外的胡人早已被打怕了,虽觊觎辽州的金银、粮食和女人,但却是不敢打辽州的主意了。 而这一次,不知因何缘由,胡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几百人便敢闯辽州府城。 这一夜是极混乱的,姜锦鱼一直闭府不出,只晓得外头似是不大太平,但具体情况如何,却也不大清楚。 第二日,姜锦鱼与儿子们一同用午膳时,小桃忽然急匆匆进来传话,道,“夫人,孟大人在府外,说有事找您。” 姜锦鱼微微一怔,垂眼看了看显得有些不安的儿子们,想了想,摇头道,“不见。就说相公不在,此时见外男,不大合适,请孟大人回去吧。” 小桃略一迟疑,道,“孟大人说,城内近日不太平,想接您和少爷去安全的地方。” 她这么一说,姜锦鱼更加摇头了,坚持道,“我哪儿也不去,你去回了孟大人。” 小桃退了出去,瑞哥儿这时候仰着脸,小心翼翼问,“娘,孟叔叔也要害我们麽?” 之前商云儿还未与孟旭和离时,孟顾两家走的颇近,按情分,瑞哥儿和瑾哥儿唤孟旭一声孟叔叔,并不过分。且孟旭和自己相公同是盛京派来的,一荣俱荣,一辱具辱,想必不会有害他们一家的心。 但眼下这样的时候,孟旭可信不可信,姜锦鱼不清楚,也不敢去赌。她只信顾衍。 姜锦鱼摸摸小儿子的脑袋,安抚他不安的情绪,“娘不是这个意思,孟大人未必想害我们,更可能是想帮我们。但你们爹爹走之前不是说了麽,要我们待在府里,哪里也不去。当你不知道该听谁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天底下绝不会害你的,只有最亲近的人。” 孟旭铩羽而归,回到府中后,亲信来报,道,“大人,今早俘虏的那数十骑兵,在狱中自杀了。” 孟旭皱了皱眉,“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夜务必把城门给我守好了,若是再放进一批骑兵,为祸百姓,我等再无颜见辽州百姓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