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森严,史蒂夫也不愿意她吸引别人的注意。 “我会好的。”史蒂夫说,“我保证会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然后我会来和你碰面。当时你和我说的话我铭记在心,人们在恐惧,在慌乱,他们需要我,在这关键时刻我必须起来战斗。” 神盾局的线路不安全,他们煲了两个小时的电话粥都没有谈及身份的问题,但史蒂夫的态度一如既往,甚至为了不让她感到不安,史蒂夫还开起了自己那些陈旧的玩笑。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虽然仍有点挥不散的愁绪,却还是对未来满怀希望的。 芙蕾雅知道他为什么会发愁。 结合她听到的录音和政府向民众披露的消息来看,尼克·弗瑞在和美国魔法国会谈过之后不知是确认了什么,还是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但表象是神盾局在两天后释放了魔形女。这个消息被神盾局的内部人士捅了出去,引起社会上的轩然大波,连续占据了数日的头条。反对的声浪就像一捧被点燃的火柴,势不可挡地蔓延开去。即使美国队长拖着好转的身体亲自为政府背书,都不能阻拦越来越多的人自发抵制变种人的一切。他们打出巨幅反变种人的标语,对身边已经身份暴露的变种人施以冷暴力甚至拳脚相加,这几天警察局常常人满为患。更激进者开始怀疑政府与变种人勾结,妄图给他们的种群以特殊待遇来巩固统治,甚至打出了希望重新选举的口号。 斗争上升到这样的层面,以芙蕾雅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插手其中的了,于是她只能尽力宽慰史蒂夫。 善良的美国队长还反过来劝她不要为此太伤神。 这一通电话虽然没有很大的成果,但挂断之后芙蕾雅就像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她终于有心腾出时间来带一个礼拜没放风的大熊出去溜溜弯。 大熊是个好孩子,人们常说宠物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那时芙蕾雅一笑而过,但自从养了大熊之后才知道有一个沉默的伴侣是何等模样。或许是大熊感受到她这一周以来低落的心情,往常惯爱在家里折腾的大白熊犬竟然破天荒地变成了小甜心,行动非常老实不说,还特别喜欢和她黏在一起,动不动就过来趴在芙蕾雅的脚边,有时还用爪子扒拉她的腿。它没有像以往一样早上不出门遛弯就在家里上蹿下跳,而是表现出了一种沉稳的忍耐。这几天数不清多少次芙蕾雅把头埋进大熊松软的被毛里寻求安慰,后者总能适时舔舔她的手心,表达自己的信任与爱。 事后回想起这段时光的芙蕾雅非常感动,并且对大熊满怀歉疚,于是出去玩的时候不仅带它去拜访了一回小氪,还买了一大堆高级狗粮罐头,一把崭新的梳子,和一大袋子熊玩具。 这几样礼物估计是讨好了它,大熊兴奋得在回家的路上撒欢,芙蕾雅都差点拉不住。 拎着东西回家的时候,芙蕾雅在楼下碰见了住在她家对面的格林太太,半个月前她带着自己的女儿去欧洲走亲戚,现在似乎是刚回来,带着一路风尘仆仆,满面倦容。 她们穿着长长的风衣,手里拎着两个看起来就很沉的手提箱。 芙蕾雅把大熊的牵引绳拴在腰上,走了过去。 “我来搭把手吧,格林太太。”她热情地说,“我正好也要上楼,能顺路帮您拎一阵。” 格林太太最开始没留意到她过来,听到响动时吃了一惊。她后退一步,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好像想把袖子里的什么东西滑出来。芙蕾雅眼尖地看到袖口的一小截木头尖,但她没有再去看,而是控制住自己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我吓到您了吗?”她问。 “是你啊,小芙蕾雅,最近去的地方都不太平,看把我吓的。”格林太太放松了下来,也笑着说,“不用麻烦了,这家伙只是看起来沉,其实很轻。再说里面装了点要紧的东西,还是我自己拎着吧。” 芙蕾雅理解地点了点头。 她又和格林太太的女儿打了个招呼。一起住了一年多,她只见过这个女孩少数几次,记得有一次是晚上下楼倒垃圾的时候在楼层间的天台上见到的她,那时小格林穿着一身奇装异服,拿着个什么设备正在看星星。格林太太的解释是她女儿对天文学很感兴趣,芙蕾雅也只是被吓了一跳,就没有多问。这个女孩看起来总带着点小阴沉,但人没有什么坏心。此刻她的头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马尾,脖子上挂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项链。这个款式是第一次见,芙蕾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格林立刻握住了项链上的挂坠。 “对不起。”芙蕾雅马上说道,“我只是觉得它的形状很漂亮,没有别的意思。” 小格林探究地看了她几眼,才放松下来。格林太太警告般地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不要紧,”她含糊地说,“这是别人送我的礼物,可能有他们那里的特色。” 这套说辞十分熟悉,芙蕾雅不由得一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