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微微一顿,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又或者说,上一次落入湖中让你尝到了什么好处,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来试上一试呢?茹兰妹妹?” 每一个字都仿佛如一只巨大的锤子,重重地在心头砸了一下又一下。 这一刻,郑茹兰才真心地感受到了这位当朝首辅的可怕之处。 明明是毫无依据的事情,却可以在他一句句的分析之下渐渐地逼近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在魏楚铭继续往下推论之前,郑茹兰慌忙打断了后面的话,一脸无辜地抬头眨了眨眼睛:“怕是想太多了吧,我就是随便在湖边玩玩而已,哪能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魏楚铭没有继续往下说去,看着这幅人畜无害的神色,眉目微垂:“哦?只是在湖边玩玩而已吗?” 他似乎真的是在细细琢磨这句话,片刻后对上她的视线,勾了勾嘴角:“但是怎么办呢,我刚才,确实当真了。” 郑茹兰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啊?” 魏楚铭定定地看着她:“看到你一个人在湖边,以为你真的要跳下去,所以我当真了。” 郑茹兰:“……” 魏楚铭毫无思想负担地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吓到了我,让我担心,心情不悦。” 郑茹兰这时候终于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她惹这位大人不高兴了。 但是都已经不高兴了,她能怎么办呢? 心里想着,话也就直接问了出来:“那魏公子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之前的过错呢?” 魏楚铭并没有着急回答,视线缓缓地从她的脸上掠过,随后缓缓地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周围没有什么声息,只是在这一刻,随着他一点一点靠近的姿势,忽然显得暧昧且缱绻。 郑茹兰随着这样拉近的距离,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身子,眼见最后避无可避地低在了床头,蓦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惊道:“魏公子!” 一脸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 魏楚铭在她这样的态度下才没有再往前逼近,只是似是而非地轻笑了一声,吐息里带着轻轻的气音,从耳边撩过:“雪儿昨日不肯让我洗澡,一会,你替我帮它洗了吧。” 郑茹兰心头正觉小鹿乱撞,怎么也没想到开口后会是这个要求,不由愣住:“就这个?” “对,就这个。”魏楚铭点了点头,看着他,忽然意味深长地勾起了一抹笑来,“说起来,茹兰妹妹觉得到底会是什么原因,能让雪儿不愿意跟我一同洗澡呢?” 郑茹兰在这样充满洞悉的视线下,勉强才控制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雪儿,问我,又怎么会知道。” 魏楚铭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回头,我确实应该好好地问一问雪儿。” …… 魏楚铭走后,郑茹兰却感到久久没能恢复平静。 今日发生的一切在她的心中敲响了一记警钟,让她惊觉,时刻面对这样敏锐的男人,是何等危险的一件事情。 她那可怜兮兮的小马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已经迎风飘曳,摇摇欲坠。 郑茹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由回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这府中看到过的秘密。 首辅府上的暗卫实际上比对外昭示的要多上很多,若在没有提前防备的情况下进行偷袭,想要拿下一个兵营都是轻易的事;魏家在全国上下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商号,随时勾勾手指头,都可以牵动大楚朝的经济变动;魏楚铭与朝上的何大人并不如表面上的敌对,相反的,两人暗中经常互通书信,是最忠实的盟友;如今朝堂上一部分反对派其实是这位首辅大人的眼线,很多背地里的小动作实则都由他默许;余孽残党实则还没有死心,魏楚铭曾经在背后不动声色地替皇上消除了甚多的隐患,甚至不需要动用朝中的一兵一卒;以及,他拥有数量惊人的贪污证据,随便拿出一份来就可以让一众官员相继落马…… 郑茹兰越想越觉得如坐针毡。 以前在这里蹭吃蹭喝未曾上心,这时候再仔细想来,她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知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