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私学,也在长安府学认真读书,晚上还要到禁军大营,让三军教头陪练精进武艺。 他身为储君都那么努力,你们这些孩子若再不精进学业耽于玩乐,才真真是给我们陆府丢脸!”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几兄弟吓的齐齐噤声:“侄子(儿子)谨尊大伯教诲!” 陆高峰气还没发完,喝道:“窦少傅今日恰恰休沐在家,太子都随侍在侧,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胡闹?” 几兄弟吓的转身就溜。陆严边走边拍额头:“赵穆这王八蛋,当年住在我家隔壁当和尚,可怜的什么一样。如今倒好,在府学他就门门功课第一,休沐还要去给窦先生当跑腿,这不是想要逼死我们这帮差学生吗?” * 送走了陆高鄂与雷氏,包氏与陆敏两个在绣楼上打着扇子哄陆磊睡觉。 包氏怀里抱着儿子,气哼哼说道:“你三叔母叫咱们回陆府住了,你想不想回去?” 陆敏手中扇子一停,问道:“娘,咱们在靖善坊住的好好儿的,干嘛要回府?” 包氏深深叹了一气道:“你三叔母说,如今各府间传言四起,说我身为陆府主母,偷奸耍滑不肯主中馈,又苛待庶女,身边也不肯要,却推给二房去养。 也不知那个长舌鬼,给你也编排了许多闲话,说你容不下庶出的姐姐,整日欺负她,弄的她无家可归,真真气死我了。” 所以,这才是父亲方才怒气冲冲的原因。有人在外嚼闲言碎语,说包氏和陆敏两个给陆府丢脸了? 陆敏复又扇起扇子来:“那不如,咱们就搬回去?” 包氏深深点头:“好!搬回去,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整天在外面四处嚼我的舌根子!” 将沉睡中的弟弟放到炕上睡好,陆敏闭上眼,却是深深叹了口气。 将近三年时间,她几乎没有出过家门了。包氏和陆磊两个,上辈子死在了两年前,陆敏一直对于她们的死有颇多怀疑,比如包氏摔跤,以及她生产后的大出血等。 她本来想留心观察陆薇,看陆薇可曾在这件事情上使过坏,若果真有使过坏,定要叫她拿命偿债。 但后来随着包氏肚子渐大,她就不这么想了。没有什么比母亲和弟弟的生死更重要,所以陆薇回陆府之后,她便私下央求父亲,让他不要把陆薇再接回来。 以上辈子对陆薇的了解,陆敏觉得这些风言风语,应当都是她放出去的。 陆薇其人,嘴碎,小家子气,上辈子就经常爱在陆敏面前他人搬人事非。搬人事非者,你面前搬她,她面前搬你,恒事非人也。 如今母亲身体健康,弟弟活泼成长,陆敏觉得自己也该出去走一走,替自己和母亲正正名了! 陆府离西明寺不远,与东宫也只隔一条街,在布政坊。 这座府第还是当年献帝赏予西平郡主夫妇的,与亲王府同等规格,正门有脊梁有檐盖,三门洞,可出入马车。前一进是献帝亲自提笔落款的正殿,匾提西平东盛四个大字。 往后才是陆高峰三兄弟们各自的院落。 虽说住在靖善坊,但逢年过节包氏和陆敏还是会入陆府,主持一应祭祀事宜的。而且当初西平郡主所住过的主院,到如今还收拾的干干净净,就等陆高峰两口子回来住。 回到陆府,两进的大阔院子,婆子丫头就齐齐儿配上了,全是二房郑氏拨来的人。 身为陆府主母,包氏自来叫人们最诟病的,就是她没有娘家,出身不好。况且她是从北疆来的妇人,对于中原一应礼节,到如今还全然学的不是甚懂。只丫头们进来磕头的功夫,她已经烦躁的不行了。 入府的头一天已是人仰马翻。傍晚好容易哄睡了儿子,包氏正在床边叠孩子的衣服,忽而掖下窜来两只手,屁股狠狠遭了一撞,整个人便叫陆高峰压扑到了床上。 他舌扫过她的耳垂,忽而又是一撞:“罗儿,我似乎还没在府里伺候过你了……” 一说这府第,包氏便要想起那死了的三丫儿,顿时兴致全无,在丈夫身下扭个不止:“这府里不是有你的相好么?快别压着我,怪热的!” 陆高峰那里肯,连压带撞,不一会儿就哄的包氏哼哼唧唧,成亲十五年,头一回在自家办事儿,陆高峰占主场优势越发的猛,折腾的包氏几番顶不住捶床板,连哭带求饶。 因为要带弟弟,陆敏也是睡在正房。那边爹妈简直不顾羞耻,这边弟弟哭哭唧唧个不停。好容易包氏披着衣服来了,陆磊顿时咧嘴大哭,嚎的几番背过气去。 这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来就爱夜啼,一哭就是半夜。 包氏也是急的满头大汗,一边使陆高峰去请郎中,一边吩咐陆敏:“麻姑,快去写个天皇皇地皇皇贴到外头去,看有没有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