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钱到手。 至于事件的危险性,厍钧对自己的自信来自强大的能力,他不畏惧死亡,也从不觉得自己会这么轻易死去,他这样的人,没那么容易下地狱。 走在鹅卵石上,到一张木椅边,坐上面的人,只是抬眼瞥了他一下,等他坐下时,青年起身准备走。 手腕被拉住,许从一想挣脫,男人指骨犹如钢铁,一旦锢着了,只要他不放开,许从一就挣不掉。 没有办法,许从一只好坐回去,离厍钧有点距离。 他垂着眸,眼帘半盖,将眸低情绪一并隐没。 共情的关系,厍钧能感觉到他的抵触和排斥。 强扭的瓜,吃起来,其实也甜,毕竟味道在这里,随时都散发着。 “……什么时候离开?”许从一扣着自己掌心,这个地方豪华是豪华,但并不舒适,让人心不舒适。 “五六天。” “这几天里,我就都得待在这里?”许从一眼皮掀起来,看着厍钧。 厍钧微微颔首:“是。”不容人质疑的肯定。 许从一嘴唇开了开,他松开手,而后手指攥紧。 他仰头,望着苍白的天穹:“你这是准备将我拉进到你的生活里,问过我意见吗?”语气里的悲哀缓缓淌出来。 厍钧倒是触动不大,许从一愿不愿意,喜不喜欢,不在他的考量范围里。 “你害怕?”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但厍钧还是这么问了。 许从一勾唇像是自嘲,他笑着道:“怕?对,我害怕。”但不是害怕未来那些必然会有的危险,而是害怕无法再和厍言在一起,其实事实足够明显了,是他可悲可怜地不肯去正视。 一味地逃避,总抱着可笑的期望。 仔细想想,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利在待在厍言身边,他和厍钧间当下的关系,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更改的,要么他死,要么厍钧死。 这就陷入一个死循环了。往哪里走,都是死路,没有出口。 手机里先前编好了一条短信,但迟迟没有发出去,他太懦弱了,许从一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不想那一天这么快到来,能拖就继续拖。 这是自欺欺人,他不否认。 时间过得很缓慢,因为无事可做,后来到的几拧哨兵,和他们住对面,对方已然知晓厍钧是他们怎么都惹不起的人,加之雇主告诉他们,让他们到行动那天,全权听厍钧安排,在中间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相处,不要再起冲突。几人于是避着厍钧。 见到许从一那会,都很意外,不明白厍钧为什么带这么一个普通的人在身边,看到两人住一屋,心下很快明了,青年估计是向导,至于为什么看不到他的精神体,可能力量太微弱,仍旧是以貌取人。 这样他们心理平衡了点,厍钧再厉害,但伴侣那么弱,迟早有天要倒霉。不起冲突是一回事,被打压心有怨恨,且这怨恨越积越多,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太平和的情绪。 一天很缓慢地过去,慢得许从一都想将时钟给往前掰。 夜幕快速拉下,天色愈加暗沉。大家用过晚饭后,回到自己屋,屋里配备了很多东西,要换成其他人,估计能玩到半夜。许从一看到这些娱乐性质的物品,没有那个享受的心情。 男人到浴室洗澡去了,水声淅沥沥的。许从一两手搁膝盖上,颇有点正襟危坐的意思,背脊挺直,眼睛盯着房门方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