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只有其中一点半对。 昏倒是昏倒,但现在人很清醒,还有,许从一和厍钧不是情侣,更不是朋友,也不是不认识的人。认识,但关系无法对外人道。 一辆空出租过来,主动停在厍钧面前。 一被男人放下,许从一就拉开车门往里面钻,直钻到身体几乎贴着对面车门,厍钧跟着低头进去,随手关上车门。 给司机报的地点是他当下的住处,厍钧转目看了眼里侧的许从一,青年对自己的身份,好像认识得不太清。他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让他看清自己的位置。 下了车后,许从一站在人形道前,时间接近十一点,这里不算是闹市区,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都少之又少,一排低矮的路灯延伸向远方道路,树影投映到石地上,被拉得斜长。 男人往前面斜坡上走,后面的人未跟上,也不在意,像是就那样把人给仍在那里一般。 只是许从一了解,若是他有任何的异动,恐怕都会引起来人的警觉。他视线越过厍钧头顶,往正前方看,一排石柱搭砌起来的泗门高高矗立。内里光线暗淡,路灯都被掩映在密林下,甚至于看不到里面任何一栋建筑物。 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静默了十秒钟时间不到,许从一动身跟上快走到入口处的男人。男人踏上台阶,在最高的地方停下脚,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越来越近,就在自己身后,他转头,目光自上而下,俯视着下方的许从一。 厍钧眼眸机械一样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许从一在同他四目相对中,一股潜在的危机感冒了起来。他有种想立马掉头逃走的冲動,不过及时截断了这个冲動。 贸然行事,彼此力量等级差别太大,结果只能是自己一败涂地。他不会再给人看戏的机会。 进了石柱门,两人直走,然后转右,转左,再转右。 进了一个单元楼,电梯叮一声抵达一楼,门缓慢打开。厍钧走到电梯里,转身间视线轻飘飘落在电梯外的许从一身上,两人一时间谁都没动,空气忽然间变得一沉,电梯门自发合上,在快要完全关上时,忽地一顿,往两边缝隙里退。 许从一走进电梯,电梯门一关上,轻微晃动中往上面上升,许从一眼前又黑了一下,他撑着电梯壁,闭紧眼,慢慢呼吸缓和着。 电梯很快抵达楼层,后腰横过来一只手臂,揽着许从一,半扶半搂,将他带了出去。 立在玄关处,身后半米远就是关闭的铁门,只要动手拧一下门把,就能立刻离开。 狭短的过道里,上方圆形顶灯发出暖白的光,现在算是什么情况? 他一声不吭,就跟着厍钧到了他的家里,一路丝毫没有反抗,他心里很清楚,反抗或者不反抗,都是这个结果。主动和被动相比,自己总会少受一点伤。 说到底,还是自己軟弱。 厍钧在客厅里,拿了杯子到饮水机下接水喝,这是间套二的房子,屋里摆放简单,看起来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存在。不过所有家具物品都相当有质感,款式特别,想必价格不菲。 男人端着杯冷水就往喉咙里灌,修长的脖子上喉骨上下滚动。 看到这画面,立刻激起了许从一某个不好的回忆。 而现在,恐怕是那个回忆的延伸,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来这里能做什么,一个哨兵,一个向导,两个都还没有结合。 他有把柄在男人手里,要么他死,要么男人死,或者两人一块死,不然这样畸形扭曲的关系会一直存在下去。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