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灵惊惧地看着许从一朝她望过来的噬骨恨意,手臂试探性地往前面柛。 “从一,是我,亓官灵,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看许从一衣-不蔽体,脖子上,还有手腕间鲜明的痕迹,尤其是下.面,不着一缕,只衣袍堪堪遮住一点。那些斑驳凌.乱的痕迹,足够说明一个问题,在这间本该属于他们两的新婚屋里,她的丈夫让人给欺辱了。 许从一推开亓官灵后,一把抓过被子,掩住自己身上的不堪,听到亓官灵声音,表情慢慢缓下来。 他抬眸看了眼亓官灵,随后看向自己,手腕上咬痕明显,手指间残留着叫人想要歇斯底里的痛感。 “灵灵,我……”许从一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嘶哑难耐,因着坐了起来,牵扯到某个过度进出的地方,许从一身体猛地哆嗦了一番。 “你,先出去一下好吗?”许从一扯开唇,朝亓官灵笑,笑容里仅是悲哀和苦涩,亓官灵手臂想过去,许从一往后躲。 亓官灵紧了紧手指,她努力堆砌出一个微笑,从床尾绕下去,两脚落地,穿上鞋,往屋外走。走到中间忽然一偏头,就看到被扔在桌子边的一件大红喜袍,在昨晚,它还穿在许从一身上,现在不知道被谁扔到了那里。 亓官灵脸寒了下去,这个发展是她无论如何,都预想不到的。 本该是她的新婚夜,她的新郎意外变成了别人的新娘。她记得到屋里,有人给她端了一杯水,让她喝,她完全不疑有他,接过来就全喝了。然后一觉睡到现在,就是过去到外面狩猎回来,也不会这样倒头就睡,毫无疑问的,水里被人加了药。 在这里,谁会有那个胆子,给她下'药? 郫迈吗?这场婚礼整个部落都参加,郫迈虽然不喜许从一,想得到她,可是他没那么大胆。除了郫迈外,还能有谁。 亓官灵掀开门帘,走到外面,昨夜大家把酒甚欢,难得一次大事,估计都放开了喝。亓官灵出去时,天色还不大亮,基本没看到有人走动。她两手拢紧了身上的外袍。 一个名字跃进脑海里,就那么毫无征兆。 亓官灵甩了甩脑袋,觉得太过荒谬,怎么都不可能是那个人。 可是,假如不是他的话,又能是谁。 蓦的,亓官灵想起来他们没回部落时,在山洞那会,离开那天,碰到了蛇群围攻,许从一之后回来,是被亓官阙菢回来的。倒是问过具体怎么回事,现在想一想,里面漏洞很多。许从一刻意躲闪的眼神,走路时步伐停滞。还有在抵达草原那会,亓官阙和许从一同骑一马,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追上去后,看到舅舅揽着许从一的腰,后面下了马,许从一脸色相当不好,好像在克制隐忍着什么。 亓官灵仰头,望向远方渐亮的天空,估计着时间可能足够,她返身回帐里。 许从一已经换了一身衣物,站在屋子中间,背脊异常挺直,见到掀开门帘进来的亓官灵,眼睛即刻避让开,看向一边地上,亓官灵刚刚看的地方。 走了上去,亓官灵弯腰,将大红喜袍捡了起来,攥在手里,指骨曲地发痛,面上保持着极端的冷静。 “是舅舅,对不对?”亓官灵一出口,就似平地一惊雷。 炸得许从一震惊愕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