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凛在一边人形道上,看着许从一的车自他身边悄然滑过,对方同样看到他了,不过看了一眼,立刻淡漠地移开眸子,神情间都是凝滞的冷意。 打着伞,步至车库出口,悠长的隧道晦暗不明,一个修长的影子渐行渐近,黑暗随着他的靠拢,渐次退开,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光速倒退,补凛视野中,只存在这么一个人,色彩鲜活的人。 他似乎听到自己灵魂的声音,在发出嘶吼和呐喊,他是你一个人的,他属于你。 胸腔中溢满幸福和喜悦。 补凛等着人走到身边,伞举过去,两个成年人,一把伞的空间,显而易见狭小了。补凛往外侧让开一些,把伞都遮在许从一头顶上方,雨水朝着他露在伞外的半身密密麻麻坠落。 只几秒钟时间,差不多都湿透。 到楼梯入口,补凛收伞,臂膀一震,抖落了伞上多余的雨水。 许从一走上阶梯,拐过弯道时,余光往下方看,随即同仰头望过来的补凛沉甸甸深谙的眸光相接。 平心而论,这个人对他的爱恋和情意,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感知得一清二楚。 补凛对他的在意程度,比之父母还要深切。大概这个世界,再难找出第二个类似的人了。 可惜,开端错了。 一子错,满盘错。 补凛见许从一忽然没動,像是在等待着他一样,补凛笔直大长腿,四五步踏了上去。他一手提着还在滴水的雨伞,另一手喔住许从一自然垂落在西裤边的腕,一触及到,指骨就紧紧收拢。 彼此体温纠缠在一起,好似这样一来,彼此的心,也缠缚在一块。 许从一眸光明亮,楼道内感应灯忽然暗了下去,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骤然袭来,黑暗掩住了两人的神色,补凛拉着许从一往楼上走。 整个楼道里,只有他们重叠在一起的脚步声。 比之许从一,似乎在二者同居后,补凛到更像这间屋子的主人,他差不多一个人将所有家务,但凡需要動手的地方都承包了下来。要是许从一允许,他甚至想澡都帮许从一洗。 但他也还算知道,不能逼太紧,得给许从一留一点自己的空间。 吃过晚饭,补凛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他从来不否认,他承认自己这样做很卑鄙,他是个渣滓,丝毫不顾及许从一的感受,即便许从一无数次的表示过拒绝,他依旧用卑劣的手段,将人给强行绑在身边。 没有办法,他等不了。 无法再继续等下去,再等,许从一就真的会变成他的姐夫,他容忍不了许从一和他有那样的关系。 他得到他了,这个结果很确定。 等补凛洗净碗,擦干净灶台,连地也一道给扫了,走出厨房,以为许从一到卧室,不想一个回眸,看到许从一直身坐在客厅沙发边。 壁挂电视一片漆黑,没有被打开,许从一双手合十,搁在曲着的膝盖上,面前的茶几放着半杯水,听到脚步声,缓缓地朝补凛望过去。 看面部神色微有异样,好像有话要和他谈。 补凛心间略沉,踏着冷沉的步伐上前。 “过几天公司有活動,估计会在外面住两到三天。”许从一神色间都裹挟着浅浅的淡漠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