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字未说,但萦绕在周身隐约喷薄出来的阴郁瘆人气息,让许从一下意识的提了一口气。 补凛在许从一身边蹲了下去,视线上下打量他,看他除了脸色惨白外,好像没有其他不适,再去看旁边的补惠,呼吸声轻轻浅浅,衣服上都是泥土。 “能站起来吗?”补凛向许从一问。 许从一手抓着山壁,把自己身体艰难的拔离起来,右腿无力地拖在地上。 “伤到腿了?”补凛没跟着站起来,神出手臂,楃住了许从一脚腕。几乎一瞬间,就感知到那里的骨骼移了位,补凛黑眸幽深沉暗。许从一表情依旧没变化,好像失去了疼痛感一般。 在他们说话的途中,头顶上面,又传来窸窸窣窣滑落的声音,这次下来了两个人,带着救援用的专业工具。 先将昏迷过去的补惠用绳子固定好,其中一名有救援经验的男子同补惠一同被拉申了上去。跟着补凛单独上去,再就是许从一和另外一名当地人。 下山的路只能步行,没有任何捷径,补惠还昏迷着,一个身材相对魁梧的人将他背在身上,其他有人想过来帮着扶许从一,补凛直接一臂挡开了。补凛把许从一胳膊架自己后肩上,一行人在狭小的山路上,缓缓朝着下方移动。 好些地方只能供一个人过,互相帮着忙,把人接过去。 等彻底走出山路,到山脚,天色全黑。上了等待路边的车,直接去的当地医院。 警察过来做了个笔录,见人都安然无恙,说了几句话离开。 其他的人,旅行团的,青年男女还有他们朋友,以及当地人,也相继出了医院。 病房里剩下额头伤口清理贴着沙发闭眼睡过去的补惠,还有疼痛药失效,裂骨的痛重回身体的许从一,和搬了张凳子守在他床边的补凛。 许从一躺在床上,侧着身,过于剧痛,他额头冷汗涔涔。 盖在苍白棉被下的身躰细细哆嗦着,努力咬着牙,将痛吟扼在嗓子里。 补凛盯着许从一后背,很快察觉到他的异常,噌地起身,動作太猛烈,身后凳子磅地倒地上。 他一手撑床沿,俯身上去,抓着许从一肩膀,掌心下的身躰剧烈战栗。 把人给翻过来,补凛心瞬间揪起,许从一眉头紧紧皱着,冷汗从鬓角直跌入发间,牙齿咬着下嘴唇,用力到血丝都冒了一缕出来。 “我去叫医生!”补凛转身就要走。 许从一抓着他手腕,阻止他过去。 之前已经打过一次麻药,不可能再打,何况伤到的是骨头,不像其他外伤,那是在皮肉里面的,不是抹药就能减m.zzwTWX.coM